“一切听妈的,怎样都行。”
贾玉轩说着,合上了小木盒,递给了妈妈。
这个晚上,贾玉轩和凤鸣回到老宅之后,凤鸣便给贾玉轩说她看了修炼的录像之后,所受到的震撼。
“玉轩,我知道那个小红军的信仰为什么那么坚不可摧了。”
凤鸣很坚定的说。
她今天听了一天的修炼录像,像换了个人似的。
坦然,慈悲,自信,无畏……反正等等吧。
“哪个小红军?”
贾玉轩不解。
“啄木鸟杂志上的,我给你说过。”
凤鸣说。
“没印像。”
贾玉轩说。
“那上面有一篇小说,写的是有个红军被捕了,连他本人都不知道在监狱里关押多少年了。
他身体糟糕极了,可能快不行了。
好多天都没进食喝水,好多天都躺在冰凉潮湿的地上一动不动,看押他的敌人还以为他死了,或者没死透,或者正在死透,反正就是懒得理他,就和另外一个看押监牢的敌人谈论当前形势,说什么小红军那边的人又在哪里打了胜仗等,反正谈话涉及红军了。
这个时候,奇迹出现了,那个几天都没有动一下的红军,听到二人的谈话涉及到红军,他身体突然动了一下,又停了好一会儿,他竟然吃力的扭过脸,望向谈话的方向,目光里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凤鸣耐心的说。
“有印像,有印像,怎么了?”
贾玉轩问。
“当时看的时候,不理解他的信仰为何那么强大,能将生死置之度外,现在理解了,能感同身受他的信仰,因为我也有信仰了。”
凤鸣笑说。
凤鸣又笑着说:“玉轩,你也修炼吧,咱俩一起修炼。”
“凤鸣。”
贾玉轩收起脸上的笑意,正色说,“我尊重你的信仰,但你别强迫我和你一样去信仰。”
贾玉轩又正色说:“注意点你的信仰,别走火入魔了。”
又一个星期五的傍晚,和所有星期五的傍晚一样,凤鸣从学校回到县城,坐三轮来到棉厂西门外的官路上,下车付了车费,刚下官路,就傻眼了。
眼前的棉厂已经面目毕非了,还不是一般的面目皆非,原来的一切都不存在了,只是一片的兵荒马乱。
只有凤鸣心里还清清楚楚的知道眼前是棉厂,除了敞开的西大门,里面却看不到棉厂的任何痕迹。
车间楼不见了,保卫科前边的停车处一辆停车也没有,原来的硬件区被几辆凤鸣从来也没见过的大型机器挖成了深渊,轰鸣声中,有很多男人都戴着石油工人王进喜的那种石油帽,正围转着深渊观瞻指导。
好几辆重型货车正在棉厂的垛台区装卸沙石之类的东西。
尽管是傍晚,整个棉厂还是一片兵荒马乱。
这是不是梦?因为她以前曾经梦到过破败不堪的棉厂。
凤鸣想。
西门外与公路之间有几十平方的空阔处,空阔处的两边扎满了破旧的自行车。
空阔处与官路之间是个斜坡。
此刻,凤鸣正站在斜坡上,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这时,一群风尘仆仆又疲惫的男人涌出敞开的西大门,又鸡鸭出圈一样的散开,散向两边的破旧自行车。
当他们推着破旧的自行车涌向斜坡时,突然看到了站在斜坡正中的凤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