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什么?”胤禛不由有些焦急。
四福晋抿了抿嘴,道:“还说,不管什么时候,太子妃同我们都是不一样的,让我日后都避让着些。”
避让着些太子妃?
胤禛神色不由一凝,他明白了!
他终于意识到什么地方没考虑到了,怪不得他五弟会不好明说,原来原因竟出在这里。
“你就按照额娘说的做,皇玛嬷那里派人去说了吗?”胤禛问。
四福晋摇了摇头,心里也不由一顿。
看自家爷这反应,她便明白了,看样子之前是她想左了,她还以为德妃让人过来传那通话,是因不想日日见到自己这个不待见的儿媳妇,故意这么说的呢,甚至连爷的名声都不顾了。
但如今看来,额娘虽偏心,可她和爷总归是亲母子,在这宫里,她再怎么的也总不至于会去害他。
“还没来得及,妾身这就让人去。”四福晋道。
说罢,她又补充了一句,“恰好这几日弘晖有些不舒服,我便让人以这个由头同皇玛嬷说可好?
安清已经用了身子不爽利这个由头,她若是再用,多少有些刻意为之的意思,所幸这几日弘晖却是又小病了一场,太医也传过,说出去倒也没什么不妥。
胤禛轻点了点头,“你考虑的很妥帖,就这么办吧。”
四福晋也不敢耽误,连忙把贴身宫女叫了过来,低声交代了一番后,那宫女便急匆匆朝着宁寿宫而去。
待解决完这事后,四福晋也终于松了口气,但随之而来的便是疑惑,她实在想不明白这背后的原因。
她想问,但又觉得自家爷不说,那自由他不说的道理,自己若是上赶着问,倒是有些为难他了。
其实这次的事,除了有和大福晋她们较劲的成分外,主要原因还是四福晋心疼他们爷。
这次封爵大阿哥和三阿哥都封了郡王,偏偏就卡在他们爷这里封了贝勒,他们爷明明就比三阿哥小了一岁而已,却是同最小的八阿哥一起被封的贝勒。
这事每每想起来,她都替自家爷委屈,所以,她这次便想着牟足了劲,替他争几分面子,但如今看来,这事好像还做错了。
胤禛自是注意到了四福晋想问又不好问的样子,遂先开了口简单说了下这件事背后的严重性。
得知事情缘由后,四福晋大惊失色,脸色瞬间就白了不少,她这才知道自己差点惹了多大的祸事。
“对不住了,爷,妾身这次竟给你惹了这么大的麻烦。”四福晋愧疚道。
胤禛却轻拍了拍她的手,道:“我们夫妻之间,不讲这些,日后多注意些便是。”
要不是额娘最后那句话,这事他差点都被绕进去了,他也知道怪不得四福晋,毕竟一个‘孝’在那压着,若不是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谁又真敢去犯险。
四福晋自是满口应了下来,“妾身日后定会多多注意的。”
胤禛点了点头,不知想到什么,又补充了一句,“若是拿不准的,可以先看看五弟妹是如何做的,再做决定也不迟。”
他之所以这么说,倒不是觉得这次的事是安清看破的,毕竟,这种后宅的事情,像他额娘那般身居后宫且很是了解皇阿玛的人都好些天才反应过来,更何况旁人。
但五弟妹背后有皇玛嬷提点,皇玛嬷向来疼爱五弟,这种事情上她老人家定是比旁人看的清。
不过,两人夫妻多年,四福晋的心思胤禛又怎么可能不懂,自也知道她也是为了自己才乱了神,所以,他才更不好怪她什么。
其实,此次封爵的事,他一开始他确实不太好受,但也深知这事归根到底也怨不得旁人。
之前他们便有所猜测,前年准噶尔战场上,皇阿玛坚持把所有成年的皇子都带上了,很大可能就是为了让他们立些功绩,为日后封爵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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