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晚承瞪他,“难道不是?”
“许执的死跟你没关系吗?当初游轮那件事可是你跟我一起计划的,要不是你又想弄死孟策舟又想扳倒你那个哥,许执或许不会死了呢?”
林少川嘴角勾起,说道:“商垣……他是被孟策舟气死的,不是应该找孟策舟吗?你找错人了吧。”
商晚承略一思忖,发觉林少川说的确实在理,反而呆愣了一瞬。
过了一会,见林少川没忍住再次笑出声,他顿觉被套路了,于是恼羞成怒,拔出匕首反手捅进他肩膀。
刀剑与皮肉的割裂的血肉混合声,商晚承灰败的脸庞扭曲狞笑,以一种恶毒的眼神盯着林少川:
“痛吗?许执死的时候,我的心就像你现在一样,不、我比你痛,痛千倍!百倍!”
林少川牙齿咬得咯吱响,暴起的青筋一路向额间,肩膀鲜血顺着匕首刀柄往下滴。
可他还跟没事人似的,“那就说明,你为了一个男人变成这幅鬼样子确实没出息,商垣看你看得挺透的,你确实没用,连我家的小聋子都不如。”
“你再说一遍!”
商晚承又加了一分力道,林少川浑身发抖,嘴唇乌青,可咬死不喊痛。
他越是嘴硬,商晚承便更狰狞,手里的力道便更加重一分。
等半个匕首没入,林少川憋得发紫的脸色才出了口气:“折磨我这么久了,你是不是忘了我旁边还有个人呢?逮着我一个好像不太公平吧。”
商晚承一怔,笑了,抽走他脸上的黑布,“你倒是舍得。”
“我又不喜欢他,死了就死了。我太疼了,先让我缓一会。”
“好,好,反正你们两个都是要死的,哥哥先弟弟先都一样。”
商晚承这才终于从死气沉沉中恢复了一点气色,只是这种气色包含了太多阴暗扭曲的疯癫。
“其实我没打算杀你的,只是我也要死了,在死前,能把你待下去见许执,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商晚承从腰间掏出一把黑枪在他面前举了举,眼底染上兴奋的赤红:“三颗子弹,我们一人一颗。”
“你这样杀人,真的觉得许执会喜欢吗?”林景年道。
“他不喜欢也没办法,我只能这么做了,因为我现在什么都没了。”商晚承举起枪指向市中心:“出门全都是孟策舟他们造的车,连政府都在海外给他们做背书,而我们呢?我们商氏什么都没有了,我父亲一死,那些个股东没一个服气我的,我留在昭安也是等死,倒不如临走前拉两个垫背的当报仇了。”
“就当是陪我和我父亲了,一起上路吧!”
他举手上膛,垂手“嘭”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商晚承连人带枪摔在地面。
林少川挣开手上的绳子,在他扣扳机前踹了一脚狠得,商晚承捂着肚子,在地上痛嚎半天没起来。
“话真多。”
他随手扔了刀片,过去帮林景年解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