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问夏瞪了他一眼,气鼓鼓说道,“不是你说的吗?我要是一会不跟你聊,你晚上就去敲我房门。”
燕斯京冷哼一声,“这你倒记得清楚,你就这么害怕鹿家知道我们的关系?”
“关系!我们什么关系?”鹿问夏偏头,看着他,语气中夹杂几分无奈。
“男未婚、女未嫁。”
鹿问夏有些咄咄逼人,“所以呢?你是要娶我?”
燕斯京侧头,瞧了她一眼,低沉的嗓音中藏着豁出去的意味,“我要是敢娶,你敢嫁吗?”
鹿问夏调侃道,“燕大少的桃色绯闻满天飞,我可不敢嫁。”
燕斯京不时望向窗外,久久没有说话。
……
劳斯莱斯库里南里。
燕斯州靠在椅背后,面容沮丧,“她,是喜欢我哥吗?”
周黎坤透过车内后视镜,看着他宽慰道,“州少,鹿二小姐是聪明人,应该会懂得怎么选择。”
“如果不喜欢,为什么要去追他的车,还把自己弄伤了。”燕斯州双眸有些失焦,舌尖狠狠地抵了抵上颚,指尖嵌入掌心。
“州少,毕竟京爷已经住进鹿家一段时间,鹿二小姐和他更熟络一些,这很正常。”周黎坤一边开着车,一边替主人分析。
可刚刚鹿问夏追车的那一幕,还是深深震撼到燕斯州。
他的刺痛感,从心口蔓延到五脏六腑,仿佛有一把锋利的匕在凌迟着身体的每一个位置,片甲不留。
……
黑色迈巴赫里。
扩散着沉默又尴尬的气氛。
燕斯京板着脸把剩余的路程开完。
到达郊外别墅时,他那震耳欲聋的关车门的声音,把鹿问夏吓一跳。
鹿问夏推开车门,强忍着疼痛站起来,步伐有些踉跄,一瘸一拐地走进别墅。
燕斯京坐在客厅的沙上,“过来。”一边说着,一边打开药箱。
鹿问夏撇着小嘴瞪他,拖着受伤的腿来到沙上坐下。
燕斯京轻轻地将她的脚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低着头,瞧着她膝盖上的伤。
伤口在灯光下泛着微光,周围是轻微的红肿。
还好,应该只是擦伤。
燕斯京从药箱里拿出消毒棉签,沾上酒精,小心翼翼地替她清理伤口。
“嘶……”酒精接触到伤口的一瞬,传来了鲜明的刺痛感,鹿问夏倒吸了一口气。
燕斯京看她微蹙的眉头,心中一紧,手上的动作更轻了些,“很疼?”
“你摔一个试试。”鹿问夏还没从他害她摔倒的情绪中缓过来。
“女人就是矫情。”燕斯京吐槽道,他又不是没摔过。
“我就矫情了,有本事你喜欢男人,在床上也抱一个男人。”鹿问夏看似无理取闹,却字字诛心。
好一副我矫情、我骄傲的模样。
燕斯京“嘁”了一声。
将伤口消毒完后,他打开一瓶红色的药水,换了一根棉签沾上,准备涂抹在伤口上。
鹿问夏轻轻晃了晃脚跟,“我不要涂这个,涂了好丑。”
“这周不许穿短裙。”燕斯京霸气地回应,然后将红药水缓缓均匀地涂抹在伤口上。
药水的清凉感让鹿问夏轻呼一声,“疼!”
燕斯京嘟起嘴,轻轻朝伤口呼呼,那副温柔的表情,仿佛换了一个人。
过了一会儿,他抬眸,问道,“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