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伊甸,人算什么东西。
他们用钢尺打燕青手心,问她那个坠子是谁给她的。
燕青一口咬定,是她自己跑出去买的。
这一听就是假的。
钢尺沉重坚硬,打在手心上会出现大块儿青紫。
“谁给你的?”
“我自己买的。”
啪!
“谁给你买的?”
“我自己买的。”
啪!
“你说不说!”
“就是我自己买的,我偷偷跑出去,呜——!”
啪!
钢尺尖角锐利,时不时挑破手上的肉。
啪!
啪!
啪!
打一下燕青就抖一下。
手上的伤口越来越多,钢尺上沾的血也越来越浓。
钢尺打在手心的声音逐渐粘腻,但是主人的意志不曾模糊。
“我自己出去买的。”
啪!
手心上的疼痛蔓延至整个胳膊,手垂下去,又被人呵斥。
“手伸出来!”
她根本就没力气再把手举起来了。
此时的燕青还不明白,一个蝴蝶坠子,为什么能让大院长这么重视。
她匍匐在地上,朝大院长爬过去,嘴上说没有下次了,再也不会这样了。
但是大院长不为所动。
但是他愿意蹲下去。
“谁给你的坠子,你说,就不罚你了。”
燕青抬头看着大院长伸手擦掉自己脸上的泪水。
但是她不能把樊濡凯说出来。
她咬牙:“是我自己——”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大院长掀在地上。
紧接着,她被人揪着头发往外遛。
这里的人暴虐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燕青被人拽着头发甩进教室的时候,谁也没有
吭声。
那群人乌泱泱在门口站了一堆,其中几个拽起倒在地上的燕青,让她走到讲台上。
“把手举起来!让他们好好看看!”
长长的钢尺托起燕青的小臂,让底下的人清晰地看见。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