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禾备受打击,排山倒海的愧疚让她痛苦得薅扯头发。
“不,不是这样的!”
她面色惨白,五官也使劲皱到了一起:“启烽是一个很好的人,他单纯善良,他没有纠缠我,我和他,清清白白。”
她悲戚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说着说着声音就哽涩起来:“我跟他说过,我只把启烽当弟弟的,他怎么就不信呢?”
“我只是在怀念从前,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改变现在……”
从前秦意禾就是这么骗周越清的。
他突发脑梗病危,她在床边哽咽哭泣,握紧他的手发誓要抓住当下。
可转头却在节目访谈里,说起最遗憾的事是年少不够勇敢没留下陈启烽。
白玉雪山上,她吸着氧向周越清表真心,许诺一生不离,可转头就将自己与陈启烽的同心锁挂上。
她骗了周越清一辈子,到最后把自己给骗进去了。
我甩开秦意禾的手,冷嗤道:“那我祝你们姐弟情谊长存!”
永远锁死,不要再玷污我的越清。
狠狠替周越清出了口恶气,回家路上我的脚步异常轻快。
我的毛球同往常一样眨着圆溜溜的眼睛,摇着尾巴跑来迎接我。
抱着它轻快往里走,就在经过入户岛台时,我僵住了脸色。
那边,姜慕妘与陈启烽,点着香薰,品着红酒在聊天。
我沉着脸走过去,直接将桌上的香薰吹灭拿走。
这是周越清亲手为我所做的礼物,我睡眠不好,他特意做了这个香薰蜡烛送给我,是给我点了安神的。
不是给姜慕妘和陈启烽营造谈情说爱氛围感的。
姜慕妘当即沉了冷眸:“方墨江,你都七十岁了,你这小家子气怎么半点没改?”
这样咄咄逼人的语气……
五十年前,她带我回家见家长,陈启烽拦住我们,讽刺我身世普通跟她门不当户不对。
那时,她帮我回怼时的语气和现在一模一样。
只不过当初被她呵斥的是陈启烽,而现在,被她呵斥的人,换成了我。
我冷冷勾起唇角,不等开口,陈启烽抢了先:“慕妘,我还是走吧,待在这里只会给你们添麻烦。”
说着,他站起身就要离开。
姜慕妘却拽住他手,冲我没好气:“方墨江,好歹启烽是你名义上的哥哥,你有必要做那么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