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家里没人,屋子里冷冷清清的,昨天的菜忘记了放冰箱,有些已经变质。
她把所有东西倒进垃圾桶。
也没开灯,就摸黑在沙发上坐了一夜。
第二天严寒不是一个人来的,他带了他的两个朋友,其中一个还是体院的,高高大大肌肉彭发,让人看了发怵。
一连两天都是这样,小混混也没再出现,乔雪景得了些喘息的机会,又去了一趟网吧。
然后才知道小混混没来的原因——徐爽换了阵地。
学校正在组队的项目课题不少,她那天斟酌着挑了几个能力范围内的发了信息,第二天就得到了确切可以入组的回信。
然而就在昨天,这些组又一个一个发来抱歉信,说不要了。
学校的课题不能接,直接导致乔雪景损失了一大笔收入,不能给出乔女士家具的置换费,也不能买下她看中的那根颈链。
付钱走的时候乔雪景看到网吧招店员,顺嘴问了一句。
看店的小姑娘也是学校兼职的,眼神躲闪,支支吾吾没应,只说要问老板。
乔雪景垂眸付钱,嗓音很淡:“谢谢,不用了。”
网吧不行还有校门口的餐馆。
饭点的时候餐馆都爆满,兼职服务员一直都缺,按小时算钱,还包饭,乔雪景问完后觉得还算适合她现在的状况,当即和一家小餐馆约定了工时和工资。
为了这份兼职,第二天她一下课就匆匆赶了过来。
但等她按照约定时间过来时,老板娘也改口说招到人了。
她看着乔雪景的眼神又警惕又尖锐,还不断推搡着她那位满脸局促的胖老公让他快点进后厨。
这样的眼光乔雪景一点不陌生,是担心自己男人被抢走的那种排斥。
还有夹杂着鄙夷嫌弃的厌恶,和高高在上的幸灾乐祸。
她沉默了一下,笑着点了一份炒饭,然后扣在了老板娘脸上:“抱歉,你这盘子没洗干净,有点滑。”
老板娘尖叫着想打人,但看到乔雪景表情淡淡的模样,又停了下来。
她拍开身上的饭粒,指着乔雪景的鼻子不停地咒骂,扬言要找乔雪景的辅导员,看看这学府里到底都是些什么学生!
污言秽语,难以入耳。
乔雪景拉了下衣服,说:“随便。”
出了小餐馆,她胸口里还燃着一团火,揣在兜里的手紧紧捏成拳头,鼓得关节发白。
尤其是回学校后还看到了众星捧月一般从她面前路过的徐爽。
徐爽也看见了乔雪景,但她连个眼神都没给,只是得意又不屑地笑笑,好像忽然从那天的疯狂里找回了些理智。
两人擦肩而过,仿若云泥。
乔雪景深呼吸几口气。
在心里反复劝自己。
徐爽是她惹不起的人,这人挥挥手就能让她从学校滚出去,现在还没有动手,大概是想拘着她看笑话。
毕竟出事这么久,连辅导员都对她完全漠视,询问都不曾有一个。
班里的人在看热闹,现在唯独愿意跟她说话的,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傻X严寒。
包括他带来的朋友,走在一起时都离得远远的。
路过学校公示栏的时候,乔雪景看见了上面贴着几张P出来的关于她的丑照和裸照。
一瞬间,她感觉血液直冲大脑,眼睛都红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
她这些年已经很努力了。
为了从过去那些泥沼里挣脱出来,从原生家庭的影响里努力爬出来,她努力读书,将所有外物对自己的影响降到最低,低调,认真,抓住每一个机会努力争取。
但为了一个萧城,一个莫须有的勾引,这些人就又想把她打回去。
——妄想!
她不允许。
绝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