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风流后,便种下了孽果。
这倒不是自己有多么不同,纯是意外罢了。
难怪李昭南妃妾众多,却没有一儿半女。
看来这些个女工亦知道王府中不少事情,芷蘅不禁问:“奕王不喜欢小孩吗?”
铃儿摇头:“这就不知道了,不过奕王的性子,志在天下,想是不想被家事牵累吧?”
“那么,奕王最宠爱的是哪个呢?是王妃吗?”云儿的好奇心倒是大过芷蘅。
绿字凝眉道:“这个……”
她看看铃儿:“好像奕王没见最宠爱谁的,对那个侍妾叫赵纯儿的平日里多体贴些,倒也没见怎样,都说奕王好色,可我却没见他将谁放在心上的。”
绿字自顾的说着,铃儿却瞪她一眼,绿字亦连忙会意,抱歉的看着芷蘅:“杨妃,我……”
“不碍事。”芷蘅微笑说,“你说得本就是事实,快吃吧,吃些点心,不然凉了可不好吃了,以后啊,你们若不嫌,三餐便来与我同吃好了,也热闹不是?”
绿字极高兴的叫道:“好啊,那可是好了。”
铃儿只是平常的弯弯嘴角:“那你啊,平日里能帮衬着杨妃的,可不要怕事。”
绿字脸上一红,说道:“我哪里有?”
两人斗了会嘴,各自去了。
夜深人静
芷蘅回想着铃儿与绿字所说到的府中事,心神怅惘,靠在墙壁上,痴痴发呆。
看绿字与铃儿说起李昭南的情态,亦带着万分崇敬,看来李昭南在大沅果然拥有极高的权威。
云儿去打水洗脸,在这没有窗子的陋室,芷蘅近来总感到憋闷,于是起身下床,只着了单薄的绉纱白丝裙,才一推开门,便有一双有力的手将她扣住,房门关闭,刹那间,芷蘅竟没看清来人的样貌,便被牢牢固定在墙壁上,动弹不得。
适才的一忽风,熄灭了烛焰。
陋室黑暗,只余一丝月光穿透门缝儿,照见来人伟岸的身形。
芷蘅大骇,正欲惊呼。
便被那人钳住脸颊,深吻下来,封住了她的唇!
在这奕王府中,谁敢如此大胆?
她依稀记得,李昭南不止一次说过,只要是他的女人,无论他要或不要,都决不许他人染指!
又有谁敢公然在天府之中,调戏他的妃?
只是那双唇熟悉,炽热、粗暴、却又渐渐温柔万种。
他的舌尖轻轻触碰她的齿,鼻息近在咫尺,他双手紧紧扣住她的腰,越是吻得深入,越是将她向他的胸前拥紧,几乎勒断了芷蘅纤细的腰。
这样的触感,这样的手臂,这样的拥抱……
曾几何时,曾令自己有过瞬间的怦然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