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下朝后,惦记着雅园的娇妻幼子,头一次没去户部,直接回府。
在外间褪去外袍,四爷进来先看了小阿哥,见小阿哥的眼角还泛着一滴泪珠,顿时皱了眉:“这是怎么了?”
年淳雅讪讪笑了下,别过脸去,没脸说是自己给弄哭的。
金风憋着笑,把方才的事抖落出来。
四爷一脸的哭笑不得,“都是做额娘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不稳重?”
年淳雅不服道:“男孩子不能娇气,妾身也是为了孩子好。”
四爷温柔的看着她,见她脸色苍白,唇瓣上还有一道深深的咬痕,是昨日生产时受不住疼痛而咬下的。
只要一想到年淳雅昨日受的罪,四爷就忍不住对她一纵再纵。
粗糙的拇指轻抚在年淳雅被咬过的唇瓣上,柔声问:“身子还疼吗?”
年淳雅方才的心思都放在孩子身上,倒是忽略了身体上的疼痛。
四爷这么一提,年淳雅顿觉不适,拧着眉靠在四爷怀中,瘪唇抱怨:“疼,爷不知道,昨日在产房,妾身都疼的没了知觉,这孩子一点都不体谅妾身。”
从夜半疼到日出,从日出疼到半下午,这才把孩子给生出来。
那样剧烈的疼,她从未受过,甚至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疼的快要死了。
这还是孕期中被何嬷嬷看顾的好,没把孩子养的太大,不然昨日受的罪就不止那么点儿了。
“爷知道。”四爷低头在年淳雅微凉的额头上不带任何情欲,而是满怀怜惜的落下一吻:“等他再大些,爷好教训他给你出气。”
“好。”
奶娘和金风站在角落里,听着两位主子的对话,一听一个不吱声。
金风看向襁褓的眼神更是充满了同情。
可怜的小阿哥,才刚出生,就要被主子爷给教训了。
。
因为尚未出仁宪太后的一年孝期,洗三的规模不大,更没有请外宾,只是在雅园里简单的摆了两桌席面,又走了一下规矩过场便罢了。
年淳雅觉得没什么,四爷见这场面寒酸,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当年弘昼出生时,洗三宴也没这么寒酸。
怕年淳雅心里不舒服,宴席散后,四爷同年淳雅保证:“待小六满周岁了,爷会给小六办一场风光的周岁宴,必不会委屈了你和小六。”
满月宴和百日宴都没出孝期,四爷只能保证周岁宴。
此时说这些为时尚早,但四爷一片心意,年淳雅当然不会蠢到拒绝。
她戳了戳小阿哥的脸,笑道:“都听爷的。”
坐月子的日子,除了不能沐浴洗头,每隔一日还要遭受何嬷嬷的毒手按压肚子排恶露外,也并不是那么难熬。
有奶娘在,年淳雅不用亲自喂奶,只用在白日的时候把孩子抱到自己身边,和孩子玩儿一会儿,在阳光好的日子,带着孩子坐在临窗下晒晒太阳,悠闲的不行。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出月子那天,年淳雅狠狠的沐浴了一回,用了六桶水,恨不能把身上的皮都给搓掉一层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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