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掌心的温度从腕骨传递到心口,时屿轻眨了眼,又恢复了那副矜冷疏离的模样:“还有事吗?”
段京淮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几乎是出于本能的拉住眼前的人。
尽管五分钟前两人还在这里调情接吻,但时屿仍旧是这幅疏离的态度,这让段京淮心口像塞着一团不透气的棉花,说不清的窒闷。
拉扯间,有一群醉酒的纨绔子弟从拐角处哄哄闹闹地拥挤进来,空气中弥漫着臭气熏天的酒味,几个人跌跌撞撞的,为首的那个撞了苏绒一下,苏绒歪扭着身子旋了个圈后眼看又要倒在时屿身上,段京淮眼疾手快,拽着人的手腕往怀里一带——
灼烫的呼吸又一次近在咫尺,腰被人禁锢着,他的鼻尖撞到了段京淮的下颌,猝不及防。
“嘶…”他疼的暗暗吸气,伸手揉了下鼻端,下意识地剜了段京淮一眼。
那点攻击力不像是剜,似娇似嗔的,像是撒娇。
段京淮后背靠着墙壁,见他这幅神情,意味不明地挑了下眉,凑近了些:“下巴有那么硬?”
“废话。”
话刚说完,时屿人愣了一下,两人这会儿正紧贴着,他清晰的感受到,从刚才亲吻时,就开始的——
草
……
对上段京淮唇角那抹漫不经心,近乎恶劣的轻笑,时屿的脸彻底涨红了。
第10章修罗场
本想睡个自然醒,没料到美梦被生物钟敲碎,时屿认命地床上爬起来,揉着头发慢吞吞地迈到客厅,苏绒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了。
“交代吧,昨晚怎么回事。”扔下这么一句,他眼皮也没抬,慢条斯理地喝起了眼前的粥。
“就是,喝多了,”苏绒看上去紧张,谄媚地将灌汤包往时屿一推,攥着自己的手指翻来覆去地揉搓,“没想到我酒量竟然这么差。”
时屿轻轻吹了几下碗面,沉默不语。
苏绒:“……”
苏绒竖起三根手指,一脸真诚:“我保证下次绝对不喝这么多了,不会再给你添麻烦的。”
继续沉默。
苏绒:“……”
苏绒:“好吧,那个男人是我老板。”
纤长的睫毛轻扫过眼睑,时屿抬了抬下颌,递了个眼神过去:“嗯,然后。”
“然后……”苏绒轻叹了声,支支吾吾的,“我喜t?欢他很久了,他说他不是弯的,我就扬言说我会努力追到他。”
“昨天跟他一起出去谈合同,结束之后他让我打车回家,我问他去哪儿,他说小孩子不能去的地方,我明明不是小孩子了!——”
说到这儿,他倏地坐直了腰,据理力争道。
“我执意要跟去,他没搭理我,一直在生气,”他耷拢下肩膀,垂下眼,委委屈屈地说,“为了证明我不是小孩子,我一口气喝了几杯混合洋酒……我真的没喝多少,谁知道搞成那个样子。”
时屿听完,冷哼一声:“出息。”
苏绒瘪嘴,又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们两个是不是认识啊,他也是省一中的。”
时屿握着汤匙的动作一顿。
他跟霍沉舟的确认识,但两人的交集基本围绕着段京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