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陆行简还气定神闲地躺在床上,拉着她的腰带不让走:“让她进来看看,也省得再生事。”
苏晚晚拍落他的手:“不想让我活了?”
说罢,回头把堪堪盖住他腰的软被拉上去替他盖好,严肃警告:“下不为例。”
他身体还未康复,实在是太急色!
陆行简拉着她的手送到唇边吻了吻,唇边勾着抹温柔的坏笑:“听你的。”
苏晚晚顿了顿,把杨廷的意见迅速说了一遍:
“你还是见见他,省得我传话不准确。”
床上的男人这会儿特别好说话,看了她一眼,“这可是你说的。”
苏晚晚感觉他好像话里有话,却一时半会儿分辨不清楚,只是说了句:“我走了。”
周婉秀听着屋子里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还有男女压低声音的说话声,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热血直冲头顶。
不要脸!
苏晚晚,你真不要脸!
当着我的面与我喜欢的男人鬼混!
还和我说什么“得不到、已失去”
的鬼话,说什么为我铺路!
你就是这样为我铺路的?
铺到他床上去?
你这个贱人!
委屈和愤怒彻底席卷了她全身,让她恨不得踹开房门冲进去捉奸。
可她不敢。
她怎么敢在行简表哥跟前如此放肆呢?
她深深吸了口气,又加大力度拍门。
房门被拍得震天响。
前院戍守的侍卫都被惊动了。
吱呀。
房门终于从里头打开。
屋里温暖的空气扑面而来。
周婉秀想进去,却被苏晚晚挡住。
周婉秀探头往里张望,却没看到什么。
只依稀看到卧室那边点着灯,地上扔着几件衣裳。
东厢房分为前后三间,南边的是书房,中间是起居室,北边是卧室。
苏晚晚出门又迅速把房门带上。
她是不会放周婉秀进去的。
卧室里暧昧的气息还没消散,周婉秀一旦进去,一切就都无可遁形。
她故作镇定地问:“有什么事?”
周婉秀并不掩饰眼里的恨意,上下打量苏晚晚几眼,最终还是把不甘和愤恨咽了回去。
良久,她才悠悠道:“是有个姓萧的大人,捎话说,明日他会去兵部尚书府商议捐赠事宜,问您会不会到场。”
苏晚晚顿了顿,攥紧手,赶紧拉着周婉秀回到西厢房。
这些日子,她故意避开萧彬,以免彻底惹恼陆行简,把怒气撒到萧彬身上。
“你是如何回的?”
周婉秀有些没好气:“我哪里知道怎么回?只说不知道。”
好像她周婉秀是她苏晚晚的丫鬟似的。
苏晚晚看着正在气头上的周婉秀,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与陆行简的事上不得台面,于情于理,她连辩解的余地都没有。
周婉秀质问:“你说为我铺路,你做到了吗?”
苏晚晚说:“不然,我为何让你住在这里?”
周婉秀笑了两声,眼睛里满是泪水,语气很冲:“你可真逗,这就叫铺路?”
“你是不是成心让我看得见却摸不着,天天忍受折磨。”
苏晚晚没解释,只是说道:“你要是真的放不下他,就多花点心思在他身上,不用每天跟着我跑来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