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告诉我,你和廖总领证了。”
“为什么要告诉你呢,这是我的事。”
“是你的事,但你知道我跟廖总谈合作,你在福兴工作,你……”
梁真不想说这些,轻轻动了动唇:“颂颂,那时候我也在迷茫。”
林颂沉默不语,梁真看过她的计划书。
梁真说:“你想得出来,别人也想得出来,发展的路径就这些,你要是觉得我偷了你的想法,你的关系,投标……算了,随便你怎么想,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绝交。”
林颂觉得胃疼,像是生吞了一把石子:“是,梁真,市场很大,我想做游艇,也有别人想做,从福兴离开的人很多,市场很大,可不该是你……”
梁真只说:“就该是我,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和你不同了吗,我就是这样,只利用我想用的,我只想赚钱,你就盯着你办公室的船模,墙上的全国船厂地图、家族荣誉和各种参观的合影,而我,动力从那辆自行车到包到房。”
林颂不想听了,转身就走,
梁真却从后面喊她:“你是不是跟他们一样瞧不起我?情感生活乱七八糟,你跟你男朋友是不是在背后……”
“没有。”林颂气笑,“跟你讲了多少次,我不会跟任何异性评判我的朋友,我们连自己的感情都才理清,吃饱了撑着骂朋友吗,反倒是你,是不是跟廖总一起讲我坏话了?不然你怎么会这么想!”
“没有,他只说我是他见过最特别的女人。”
梁真说出口,只觉讥讽,她等着林颂讽刺的回击。
比如骂她愚蠢、下贱,相信这种黑心肝的男人说的这种话,迟早会摔跤倒霉,他的前妻就是她的下场。
可林颂回过头,胸口浅浅起伏,盯着她的眼睛说:“那我也说,你也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人,那你会回来我身边吗?梁真。”
梁真怔住。
“我一直记得,大一你拖着行李箱,笑着走进宿舍,给了我一个拥抱,你是第二个来宿舍的,帮我一起铺床,我们一起去超市买东西,准备军训,军训的时候我们一起夜里站岗。”
“你说大学不只是学习,还有人际关系的运营,你说的是对的,我一直都很佩服你,目标明确,行动果断,懂得发挥自己的优势,这两年我在你身上学到了很多。”
“廖总见过的女人,肯定没我见过的多,我洗过大澡堂子呢,我保证,你肯定是那么多那么多女人中,最特殊的那一个!”
梁真无话可说。
重点是这个吗?
“你为什么要跟他,就因为他比我有钱吗?”
虽然听着奇怪,但梁真承认:“的确是这样的。”
“你这个拜金女!”
“哦。”
那天之后,两人就没再联系了,直到这个除夕夜,林颂收到了梁真发来的祝福。
“新年快乐,颂颂。”
林颂大年三十在异国他乡,就是因为梁真和廖总带来的危机感,他们夫妻俩财大气粗,说要跟政府签约项目就签约。
而林颂的优势就是技术和质量,先买专利授权,拿专家的名号坐镇,再自主研发。
周其均给林颂的新年祝福依旧换汤不换药:“林女士,新的一年,事业顺遂。”
林颂回到榕城,在开会时突然晕倒,送到医院,就只是感冒发烧,她昨天晚上就已经有点发冷,全身的关节骨头都发疼,但她还是强行撑着开会。
周其均想到林颂的父亲也曾这样晕倒过,脸色不太好看,强行安排了全身的检查。
结论是,非常健康。
可他看着林颂蔫巴巴地红着一张脸,怕冷地瑟缩在被子里,只余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