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如听闻敲门声,应着声匆忙戴上耳环,抱起桌上一个纸箱才赶去开门。
“特邀嘉宾,准备好了吗?”
白水如卧房门开处,玉立一个身着玉簪绿齐胸襦裙,却戴着赤红色鸟嘴道人傩面具的姑娘在朝自己挥手。
黑火眠不觉微微一愣,随即宠溺笑问:
“你这又是什么鬼点子?”
“略略略!”
白水如将面具拉至额头上,朝男人吐着樱红色的舌尖。
“多点神秘感不好吗?”
“我为大家都准备了面具呢!”
“我们也要戴?”
头戴金冠,身着圆领墨色银纹博袖宽袍的黑火眠,扶了扶墨镜。
小姑娘把手里的纸盒塞进男人手里,径自打开盒盖。
“我还帮你挑好了,你戴这个龙王的好不好?”
白水如拿起放在最上面的一个,赤红色、露獠牙,还有两个长颈鹿角的傩面具递给黑火眠。
男人弯唇一笑,朝小姑娘弯下了腰。
白水如即时会意,踮脚为他戴上,随后拉着男人手腕朝电梯而去。
白水如拉下面具,轻轻吁了一口。
幸好,黑火眠没反对。
戴上面具,即使我大摇大摆走到暮弦面前,他也不会认得是我!
白水如,你真聪明!
一周前的某个傍晚。
白水如和黑火晚还有油条在花园里比赛抓蚂蚱,黑火眠则坐在一旁铁艺椅上用笔记本电脑审阅公司文件。
一大一小和一狗正蹦跳得欢快,听得男人拉开一个易拉罐,即时齐齐扭头看去。
“晚晚,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糯团子挠了挠肉嘟嘟的小脸,顿了半分钟,才“喔”了一声:
“如如姐姐,眠眠他想……”。
话未说完,就被黑火眠一把捂住了小嘴。
男人清了清嗓子,解释:
“是我地府的朋友,将在七夕那天举办地府庙会,其中就有慈善乞巧手工活动,让我找朋友现场教授参与活动者做饰品。所做出的饰品将会用来义卖。”
“很有意义呢!”
“对,请你教学。他还邀请了我父母……”。
“还有晚晚!”糯团子在长兄怀里举手、插话。
“所以想,问你有没有兴趣参加教学。”
“好呀!”小姑娘也效仿糯团子高举手臂。
“如果我不去,老板你不就麻烦了吗?辣么多飘,对吧。”
着少数民族服饰的黑湛泽夫妇挑了和合二仙的傩面具,黑火晚帮自己和油条挑了“坝”和“震”一对斗鸡眼的可爱面具。
一行人乘车将驶入通往地府的大门,白水如才醒起:
“不对,我还忘记了一件事!不,两件!”
黑火眠不紧不慢地从怀里拿出两管试管。“喝了这个,我和你都有三小时。”
“就是副作用有点大,药效过后会昏睡三天;而且第二剂得半年后才能喝。”
荆佑羲用手掩唇,附于黑湛泽耳畔低声道:
“这笨小子,这时就该玩笑‘必须两人手臂交错,喝下才有效’。”
“眠眠脸皮薄,小心小姑娘听见!”
果不其然,黑火眠冷调桃花眼睨了一眼父母这边,随后将两根空的试管丢进垃圾桶里。
黑火眠一家的车才驶入庙会中心舞台附近,就引了众飘的围观、议论:
“地府第一家庭终于要齐齐现身了!”
五人一狗先后下车后,愈引起轰动:
“可是为什么都戴着面具啊!!这样根本就看不到传说中地府最想嫁排行榜前二啊!”
“以面具来掩饰身份,获得片刻的不羁与自由!我也要去买面具!”
“不过看身材……不是!那个小姑娘是谁?!为什么挨着冥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