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摇了摇头,转身而去。
现在他的手下也有了十个下属需要统领,其中还包括两个相熟的伍长。
韩肥雪目前能做的,除了提醒沈虎注意之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笼络属下的两个伍长和十个士兵了。
戍堡通往山下的斜坡上。
什长钱东顿了顿手中的长枪,愤愤不平地嘟囔着。
“哼!”
“一个新兵蛋子,居然爬到了老子的头上,真是晦气!”
“还戍主呢,我呸!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有个戍主的样子么!”
“可怜我老钱,提着脑袋熬了这么多年,还是小小的什长一个,真是憋屈呀!”
他属下的一个伍长提着长弓凑了过来。
“什长,不管是论资历还是战力,你才应该做咱们黑石戍堡的戍主。”
“那个沈虎算什么东西,就会拍马屁、抱上了冰君子的大腿,资历还不如我呢!”
钱什长听了下属伍长的话,心底愈憋屈了。
“唉——”
“这就是命呀!”
长叹了一口气。
他又将手中的长枪顿了顿,脚下坚硬的石块,直接被枪杆戳成了粉末。
一品武者!
五虎断魂枪大成多年,只差半步就可以晋升圆满的等阶。
钱东对自己的实力很是自信。
他觉着自己唯一欠缺的,就是缺少高层的赏识,这才停留在什长的位置上多年没有升职。
钱东虽然心下憋屈得难受,却不愿意自己去做出头鸟。
他捋了一把浓密的络腮胡子,双眼咕噜噜转动着,向着身旁的亲信伍长问了一句。
“孙行那小子有啥动静么?”
“哼!沈虎那新兵蛋子爬上了戍主的位子,我不信孙行那个炮仗心里能服气。”
亲信伍长左右望了望,现没有人注意这边,连忙凑到了钱东的耳畔。
“什长,我听说孙行那个老小子也是不服气得很!”
“昨天夜里,孙行那个老小子谋划着,想要找新任的戍主比武呢!”
什长钱东听到这里,露出了一个会心的微笑。
“比武?”
“好主意啊!”
“那啥,你找相熟的人,再去给孙行那老小子添把火,让他去找戍主比武,嘿嘿!”
他笑得很得意。
觉着自己就这么以静制动,先让孙行去挑战刚上任戍主的那个新兵蛋子,自己就这么隔岸观火也挺好的。
“嗯嗯!”
“什长你就放心,等着瞧好吧!”
亲信伍长重重地点了点头,摩挲着下巴,想着怎么给孙行添把猛火。
这火烧得越旺。
他觉得自己在什长钱东面前显露的本事越大,越能得到钱东的信任。
亲信伍长话音未落。
装作没事人一般,晃晃悠悠地回到了自己的位子。
呼啸的寒风中。
什长钱东心头火热得如同炭盆在燃烧,似乎能够将他心底湿漉漉的憋屈全都烤干。
“不服?孙行你个老小子不服好啊!”
“赶紧去挑战,你要是胜了,老子就凑着热乎劲儿挑战你,让这些小兵都看看,在黑石戍堡谁才是最强者!”
“你要是败了,老子正好能够看清这个新兵蛋子戍主的实力。”
什长钱东心下美美地想着。
竟然觉得呼啸的寒风吹过粗粝的面颊,变得暖和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