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安静了。
回到老人家面前,对方惊愣,显然是没想过道长的嗓门能如此之大。
“老丈,您是为何进来的?”林凡问道。
“他们说我是劫匪,劫了赈灾官银。”老人家绝望的说着,“道长,你看我像是能劫官银的人嘛,我已经被关在这里十年了,他们不杀我,不打我,就是关在这里。”
“赈灾官银,朝廷能顾及到这里?”林凡道。
如果朝廷真管百姓,那么各地官府,怎么可能如此蛮横,妖魔邪祟又如何能祸害百姓。
“能的,十年前咱们金阳县生天灾,粮食断绝,百姓民不聊生,朝廷江大人为我们要来了赈灾银,可谁能想到银子被劫,老朽只是路过那边,便被当做劫匪给抓起来了。”
“……”
的确够倒霉的。
林凡心中叹息着,看向另一墙角的老汉,老丈顺着道长的目光看去,接着道:“他更冤枉,女儿被县太爷的公子给强占,因为不从,便被打死,县太爷家的公子就污蔑他想要对亲闺女图谋不轨,直接抓了进来。”
“该死啊。”林凡愤怒了。
“还有他也是冤枉的,县里的王员外打死了他的亲娘,他去报官,就被抓进来了,说是嗜酒成性,酒后将亲娘打死。”
“禽兽啊。”
“还有……”
“别说了。”
“道长?”
“你就跟贫道说说,以你在金阳县生活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此地可否有心系百姓的官员?”
“没有,一个没有。”
“真没有?”
“没有。”
“那好办了,贫道向来以德服人,但讲道理却将贫道讲到了地牢里,有的时候得学会转变。”
此时林凡起身,脱掉身上的道袍,在老丈眼里,他从未想过一个道长的身体能如此强壮,还有道长背后的图案,为何看起来如此狰狞恐怖,如恶鬼贴身一般。
“道长,你将道袍穿反了。”老丈说道。
将道袍反穿后的林凡,看着瘫坐在地的老丈,嘴角上扬道:“老丈,老子可没有穿错。”
“啊?”
有点懵,有点不解。
刚刚始终自称贫道的道长,为何突然自称老子了?
莫非眼前道长有癔症?
林凡走到地牢门前,古代的地牢门是用木头一根根搭建的,留有一拳的空隙,只见他握拳轰击两拳,两根木头应声断裂。
此等动静将所有囚犯惊动。
林凡一步跨出,回头看向牢房里的众人,“世道不公,让你们无处伸冤,只是这冤有什么好伸的,老子带你们打出去,摘了此地官员的狗头。”
说完,他便将所有牢房破坏掉。
“走,随老子打出去。”
寂静无声。
林凡回头一看,走到空荡荡,每个牢房都有人将脑袋伸出来观察着,却不敢迈出半步。
“你们不是冤枉的?”林凡问道。
“冤枉啊。”
“冤枉就随老子打出去啊。”
“不敢,我们不敢。”
“罢了,罢了。”
林凡摇头,他们的确是冤枉的,能将一个关押犯人地牢,弄成里面的囚犯全是无辜者,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只能说金阳县官府已经恶的不行。
他们知道自己无辜,但内心深处有了枷锁。
他得帮他们卸掉枷锁。
此时,一位看守地牢的捕快听到动静走来,赫然看到站在走道的林凡,立马怒斥上前。
“你怎么出来的?”
啪嗒!
林凡五指抓住对方脑袋,将其提起来,询问道。
“老子的斧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