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鹿茶瘦弱手臂的眼里,尽是困惑与不解,罕见的呆萌。
为什么她的力气会这么大?
这合理吗?
仿若无事发生的鹿茶,握住了轮椅上方的把手。
以为她是要将自己再留在这里暴晒,或是把他推进花丛的深处,
可鹿茶只是调转了轮椅,向城堡而去。
陆渊挑了挑眉,便听到少女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
“虽然我很想把陆先生留下当花肥,但我的良心过不去吖。”
“不像你,倒瓤的冬瓜——一肚子坏水。”
趁我剪花的时候害我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光明正大地打一架啊!
我让你两条腿的!
扫了一眼搭在扶手上的双臂,都被划得鲜血淋漓,陆渊含笑仰起脸。
浅褐的瞳孔里,如清透的湖水般波光粼粼:
“论脸皮,我自然也不如林小姐。”
鹿茶甜软一笑。
咣!
轮胎撞到了一颗石头,陆渊猝不及防被颠了一下,险些摔下轮椅。
“哎呀,我刚才没看见路。”
“。。。。。。”
这个小心眼的女人。
陆渊无奈地揉了揉眉心,眼底是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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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周伯看见鹿茶推着陆渊回来,还没明白怎么回事。
就看到自家先生遍体鳞伤的脸,一向整洁的白衬衫也变得脏乱不堪。
狼狈地,仿佛是在泥里滚了一圈,又被人蹂躏了一番。
这。。。。。。
好歹是见过猪跑的人,周伯知趣地退下,连带着把打扫的女佣也赶走了,将客厅留给了二人。
鹿茶拿出医药箱帮陆渊包扎。
因为有的伤口里还残留着花刺,她将细长剪刀的消毒放在旁边备用。
陆渊看着低头认真处理伤口的小姑娘,散在两边的长发,露出她纤细白皙的脖颈。
晶莹如玉的肌肤透着淡淡的粉色,可就像是缺少了什么,不够夺目。
他倏地想起了花园里的玫瑰。
鲜红的耀眼。
原来,是差了一抹颜色。
陆渊的唇边刚绽放出一抹扭曲的笑容。
手臂的伤口突然传来了尖锐的刺痛感。
一如鹿茶来到庄园的第一个夜晚,他残忍地用指甲嵌入了对方的伤口。
而现在。
鹿茶用夹酒精棉球的镊子,扎进了他伤口的血肉,眉眼弯弯:
“陆先生,你想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