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内再也没有任何的旁人,濮禹辰这才坐到顾清歌的床边。
看向女子的眼神阴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濮禹辰知道,伤了顾清歌的人就是浮尘,看到女子这般可怜的模样,濮禹辰的心底有怜惜,也有对浮尘的怒气,但更多的却是欣喜。
没错,欣喜。他知道也许经过此事,顾清歌对浮尘肯定会有嫌隙,毕竟没有哪个女人会希望被男人如此对待。
想着女子醒后,会如何对待浮尘,濮禹辰的心底就有一股掩饰不住的欣喜。
虽然他知道自己这样想不对,但是从某种层面上来说,他没有趁机抹黑浮尘就罢了,给他洗白,简直就是做梦。
没有使用些旁的手段,得到顾清歌,已经是他的底线了,如今浮尘亲自将这个机会交到他的手里,他又怎么会不好好利用一番呢?
守着女子直到晚上,濮禹辰怕顾清歌醒来,见不到自己,身旁又没有什么人,所以就一直未曾离开。
约莫到了深夜,顾清歌这才幽幽转醒。
艰难地转了转头,当看到床前趴着的男人时,心中一喜,手臂抬起来,想要抚上男人的发。
谁知道刚一抬起手臂,一阵酸痛感就随之袭来,终是受不住生理上的疼痛,顾清歌放下了手臂。
女子的动作虽十分轻柔,但是濮禹辰可是族中的首领,免不得要比旁人多上几分警惕,在女子醒来的时候,濮禹辰就已经有所察觉,之所以没有动作,
就是想要看看女子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可是没有想到,却是听见了女子的一声轻呼,心知女子这是牵动了身上疼痛的肌肉,所以才会轻呼出声,所以濮禹辰此时倒也顾不及打量女子,而是急忙起身查看女子的状态。
‘唔’刚放下手臂,顾清歌就忍不住轻呼出声,当然也是这一声,让男人‘醒’了过来。
‘歌儿,你没事吧?’濮禹辰急切地看向顾清歌。
方才因为男人是侧着睡的缘故,所以从顾清歌的角度,并没有看到男人的样貌,她刚醒来时,眼底一喜,是因为她以为床边睡着的男人是浮尘,可此时看到了男人的样貌,顾清歌自是眼底变得暗淡。
正是这一抹暗淡让紧紧盯着顾清歌的濮禹辰尽收眼底。
随即濮禹辰的眼底闪过一抹阴鸷,转瞬即逝,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面上不显分毫,濮禹辰还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却是在没有听到女子的答复之后,再次询问出声。
‘歌儿,你怎么了?’
被男人的这一声唤回了神智,顾清歌轻轻地摇了摇脑袋。
‘我没事,你怎么会在这里?’
许是因为刚醒来的缘故,又许是因为女子还生着病的缘故,顾清歌说出口的话,让人听着,都是无比的虚弱。
顾清歌之所以问出这么一句,就是想要知道究竟是不是浮尘将她抱到床上来的,若是的话,这说明男人对她只是在气头上,还是有几分情谊的,
这么一来,她也就好缓和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可若不是浮尘将她抱到床上来的,这就说明男人当时抽身之后,就直接将自己丢在了桌子上,就像是丢块破布似的,完全不顾及她的声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