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坦然地挑了最贵的一种,结账的时候,又想起什么,折回去找了一盒红糖粉,一并买了回去。
在此以前的人生,张存夜也见过那么一个人,在生理期疼得死去活来的。
她一疼就有借口在床上赖三天,一疼就可以获得让他去她房间里陪她片刻的特权。
乘着电梯上行时,有那么一霎,他觉得曾经那样的日子恍如隔世。
人类为什么总是这样贪心?
为什么有些时候,贪心的人反而会比知足的人得到更多?
s和b终究是在一起了;w和l生死相隔。
电梯抵达十五楼时的“叮”声,把他的思路拉回来。
张存夜眨了下眼皮,眼睛里的情绪在毫秒之间被清空。
5
尾指拎着袋子,才刚摁下她的门铃,房门就被打开了。
里面的麻雀站在门后面,探出一颗乌黑黑的脑袋,傻兮兮地冲他笑。
“疼傻了?”
“没、没啊,我那个……”甘却挠着头发,有点忐忑。
她还想说点什么,他已经推门进来了。
甘却立刻往门后躲,整个人缩在后面。
张存夜本来没感觉到什么异常的,她这一躲,他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怎么,躲什么?”他反手把门关上,门后的人瞬时就躲不住了,整个晾在他面前。
“………”甘却揪着身前被自己解开了全部扣子的睡衣上衣,拼命把头往下低,低成九十度。
轻轻挑了挑眉,张存夜转身走开,没有立即就她目前这个解衣开衫的样子发言。
而是把手上的袋子放在沙发前的桌子上,。站在沙发旁,面对着她的方向,他慢条斯理地挽起黑色卫衣袖子。
垂在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大半眉目,他低首挽袖子的时候,她看见他粉色的舌尖轻轻舔过下唇,有点帅,有点痞,更多的是叫人捉摸不透的沉默。
甘却被他这种不太寻常的反应弄得更紧张,想把睡衣扣子扣上,但又怕一松开手,衣襟就完全敞开来,那样、那样……她就走光光了……
“怎样?”张存夜挽好了衣袖,双手撑在自己腰间,朝她抬了抬下巴,“希望我做点什么?嗯?”
“没、没希望你做什么呀,”甘却轻吞口水,又立刻改口,“不对,我希望你、你转过身去。”
“oh,”他挑眉,“这么矜持啊?”
“什么?我只是、我……”
天呐,就不能放过她嘛?甘却觉得脸都要烧起来了。
他越是淡定如斯地看着她,她就越是觉得自己太不矜持了。
为了不输气场,最后甘却梗着脖子说了一句:“再说了,明明是你让我躺床上等你的!我只是按照正常的剧情,脱、脱衣服嘛……”
可差点没把张存夜笑倒。
这他妈新时代的女性就是这么厉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