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当然愿意。”严云州将剪刀放下,摘下塑胶白手套,又摘下口罩,露出整张清隽的脸来,“就是怕我有命拿,没命花。”
“钱我照给,放心大胆的花。”傅湛轻敲了下他桌面上那玻璃罩着的培养器皿,“只一点,装模做样,点到为止,别真伤了她。”
严云州心疼了一下,生怕他破坏掉这些宝贝,毕竟接触了空气,这些东西也就废了。
“可以是可以,但你要告诉我你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
傅湛脸上没一点多余表情,“英雄救美,不懂?”
最近谭宁越来越不在意他,他自然要使些手段,证明自己对她而言而是有用的。
严云州,“。。。。。。”
行。
给钱的是爷。
“那就祝你马到成功,抱得美人归。”严云州停顿了一瞬,看向门缝隙外那道姣好的身形,还是多加提醒一句,“对了,你那情妹妹身上,可有其他男人的气味。”
傅湛抬眼,显然没在意。
严云州却不明深意笑了。
“你知道的,这世上能让我记住气味的男人可没几个。”
傅湛盯着他的动作停滞,看了几秒。
面无表情,将他桌子上那最宝贝的器皿打开。
然后,一个挨一个的全部打开。
看着严云州骤然变了脸色,他依旧漫不经心淡道,“你这狗鼻子要真这么灵,就也别闲着,去我那公馆里头,代替宝宝当看门狗。”
严云州面黑如锅底,刚要开口,却听见门外陈助一声惊呼。
“小姐!小心!”
然后,他听到了接二连三玻璃碎地的声音。
严云州的心也碎了。
四分五裂。
临走前,陈助不停弯腰向严云州道歉,说自己在给小姐浇卤时,被旁边突然出出现的羊眼珠子给吓到,就不小心碰到了柜架上的一个瓶罐。
然后,连锁反应,一个接一个,摔碎了大半面墙。
严云州脸黑如碳,一声不吭。
为缓解尴尬,谭宁还在说:“严老师,面放在盘子里了,记得吃,坨了就不好吃了。”
盘子?
哪来的盘子?
严云州转头看向自己的消毒无菌托盘上,放着一碗面,和半头剥好的蒜,眼睑又微微跳动了下。
好极了。
一年白干。
——
谭宁坐上车后还在想,“刚才严老师是不是生气了?”
陈助沉默了下,点点头,“看起来好像是,是我的失误。”
傅湛,“用不着关心他。”
一晚上,千万到手,坐着就把钱赚了。
晚上睡觉可偷着乐去吧。
“关心这个,关心那个。”傅湛忽然侧眸,盯着她,“圆圆,你觉不觉得,你最该关心的人是我。”
谭宁疑惑:“关心你什么?”
有钱有颜还有劝,最重要前几天还被打上了个“痴情男”“真男人”的好名头。
他有什么可需要自己普普通通女大学生关心的?
不过很快。
傅湛就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她。
自己哪里需要被好好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