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放学时,她路过门口的镜子吓了一跳,她又走了回来看了一眼。
她现在,居然只有不到一米高?
也就是说,她现在只是个小孩子。
门口有纤瘦的母亲在等着自己回家,她朝苏凉笑着。
苏凉明明没见过她,但是在门口看到她的那一秒钟,心底有个声音告诉自己,这就是你的妈妈。
其实也不能说没见过,之前在楼顶的幻境,她见到的一直是这个女人。
如果现在她再觉得这女人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的话是不太可能了,为了搞清楚这件事,她只能留在这里,注意发生的每件事。
苏凉和她回了家,一处破旧的出租屋,她把墨镜摘下来后的脸上满是伤痕,苏凉很心疼,小手不自觉抬起,摸着她的脸问。
“妈妈,你疼吗?”
女人原本坚毅的侧脸在她问出这句话后眼中隐隐含着泪水,她将苏凉的手放在脸庞,半蹲着身子,“没事的小凉,妈妈没事,你不要替妈妈难过。”
苏凉:“可是我看到爸爸打妈妈了。”
女人抽了抽鼻子,极力保证不让泪水滴下来,“那是爸爸在跟妈妈闹着玩呢,爸爸怎么会打妈妈呢?”
苏凉所处的这具身体似乎叫什么凉,她在听到女人的解释后就相信了她的话,没有再问。
“我们快点来吃饭吧,小凉跟我讲讲,今天在学校一天都学到什么了?”
晚上的这段时间似乎十分难得,至少苏凉感
觉是这样的,她的胸膛有着浓浓的幸福感。
小学的作业不是很多,在女人的陪伴下,只一个小时她就完成了。
苏凉发现,她只是待在这具身体里,自己不用做任何反应,也无法做任何动作,这就像是既定的程序,她只能在这里看着走完。
接下来的日子,男人还是每天晚上后半夜回家,然后屋子里迸发出争吵,再然后,啤酒瓶子摔得哪里都是,伴随着女人的哭啼。
苏凉只感觉这样的生活太压抑了。
有一天,她走到女人面前,跟她说:“妈妈,我们搬家好吗?”
女人没有想到会听到她这么说,而那个男人在听到这话后,手边的啤酒瓶子也丢在了地上。
他慌张地跑过来,如大梦初醒一般,紧紧的抱着苏凉不肯松手,被隔夜的酒气所包围,甚至让她都喘不过来气。
可是她只是个不到一米高的小孩子,根本无法挣脱一个成年男人的力量。
“对不起小凉,爸爸错了,你不要离开爸爸好不好?爸爸保证以后再也不喝酒了,真的,我保证。”
女人看着男人不断发誓和磕头,她心软了。
苏凉想说不要原谅她,可张开嘴的声音变得极其稚嫩。
“是真的吗爸爸,那你可不要骗小凉哦。”
男人在她的额头上亲了好几下,然后晚上给女人和孩子做了一大桌子的菜。
这大概是记忆里,男人少有露出好脸色的时候吧。
一家人其乐融融。
可是没过几天
,男人的酒瘾又犯了,他又是喝了大酒回来,只不过这次更过分。
“我丢了工作,老子喝几瓶怎么了?你们别这么多管闲事,咋的,老子赚钱老子喝酒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