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是姜璃歌!
她今日身着素衣,发间仅有几枚银簪点缀,眉目淡然,却又不失端庄秀丽,在人群中总是格外显眼。
墨砚修刚打算走过去,就听见远方传来一声低沉的男音:“璃歌!”
听到周靳川的呼唤,她缓缓转身,温柔抬眸,眼神如丝,似能勾人心魄。
“靳川,你尝尝这个糖葫芦。”
周靳川跑过去,将她搂在怀里,抬手刮了刮她翘挺的鼻翼:“你喂我。”
姜璃歌唇角微微上扬,那一笑,带着几分妩媚:“靳川,你知不知羞。”
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拿着糖葫芦跑向自己:“砚修,这是我给你买的糖葫芦,你吃了我的糖葫芦就不要去伶珑阁了,好不好?”
他当时不耐烦地接过糖葫芦,重重地丢在地上,抬脚碾了个粉碎:“姜璃歌,你管的太宽了。”
墨砚修眼眸里闪过一丝懊恼,低低呢喃:“璃歌,你明明那么爱我,怎么会舍得离开我。”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浓眉拧成一团。
都怪慕沁,若不是慕沁有意***,他又怎么会被迷得晕头转向,失了分寸。
只要休了慕沁,姜璃歌就一定会回来!
待他回到府上时,直接冲向了侧殿。
谁知刚走至殿外,里面的场景顿时让他屏住呼吸。
慕沁衣衫半解,面色潮红,汗水将额发浸得乱七八遭。
而她身上的男子,竟是自己的贴身侍卫!
“哥哥,你当心点,别伤了我们的孩子。”慕沁的手勾着男人的脖颈,笑的妩媚动人。
“好,我轻点……”
随后,女子的***声穿透了整间屋子。
“阿沁,你说,我们的孩子以后能不能继任首辅之位?”
“自然可以,我们的孩子可是首辅大人唯一的孩子。”
墨砚修僵住身子,如遭雷劈。
他当初就是为了这个女人,将璃歌折磨的不***样。
可如今,她竟然敢背着自己与侍卫苟合!
而且连孩子都是野种!
墨砚修提着剑冲进去,指着床上缠绵交织的两人道:“你们给我滚下来!”
他原本以为慕沁会连滚带爬地向自己求饶,可没想到她竟也用剑指向了自己。
两人持剑相对,眸中恨意尽显。
“慕沁,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娼妇!你一边***着我,还一边偷人,想用一个野种篡夺我的权位,好歹毒的心思!亏得我竟然因为你弄丢了璃歌,你真是该死!”
他额头上的青筋隐隐跳动,眼底是藏不住的戾气。
慕沁语气带着些嘲讽。
“是你先看上了我的身体,在牢中就忍不住宠幸我。”
“是你当着姜璃歌的面,处处维护我。”
“也是你,以正妻之礼迎我入府。”
“对了,你还不知道吧,那次我被剑所伤,不过是苦肉计,没想到你竟一怒之下差点将她打死,说起来你又有多爱姜璃歌呢?”
墨砚修瞪大了眼睛,浑身的血液仿佛在倒流。
“你说什么?”
慕沁突然笑起来:“砚修,是你亲手葬送了那个女人对你的爱,就算没有我,她也一样会离开!”
强烈的悔意和燃烧在心底的怒气融在一起,墨砚修已经失了理智,他用力将手中的剑刺出去。
下一秒,慕沁身后的侍卫一甩袖袍,白色的粉末挥洒在空气中,带着浓烈刺鼻的味道。
“咳咳咳……”墨砚修感觉到那些粉末侵入眼睛时,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感。
顿时,头痛欲裂,他不受控制地倒在地上。
再次醒来时,眼前漆黑一片,他揉了揉眼睛,艰难地捕捉到微弱的亮光。
环顾四周,桌案、木凳、窗户全都是模糊的,像是很多层影子交叠在一起,看不真切。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