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亲亲热热的站在一起,衬的独自站在旁边的池早像个多余的人。
池珍珍却再满意也没有了。
她不着痕迹的勾了下唇,像是才看见池早一样,小小惊呼一声,“哎呀,对不起早早妹妹。两天没见着妈妈,我太想她和大哥了,一时都没注意到你。你别生我的气呀。”
“说什么呢,都是一家人,这么点小事儿我们早早才不会生气,对吧?”池砚辉也反应过来自己一时又忘了池早,他赶紧走过去轻拍了两下池早的头。
池早没说话,但也没反驳,只看好戏一样看着池珍珍。
池珍珍一噎,我们早早,我们早早,连称呼都从池早变成“我们早早”这么亲昵了么。
“哥你说的对,我们都是一家人,确实不该因为一点小事儿就生气。”池珍珍又开了口。
她看了池早一眼,似是有些不好意思,“说起来,我之前知道早早不肯写请愿书,害的妈妈都晕倒了,还生了她好久的气呢。”
“特别是刚才干活的时候,又累又热,脸和胳膊也好疼。我就又有些怨她。毕竟要是有请愿书,妈妈不会住院,我说不定也不用来农场了。不过现在我知道自己这么想太小气了,是不对的。”
“所以,对不起呀早早妹妹,我和你道歉,毕竟你不写请愿书肯定是有不得已的理由,是吧?”
她说着,抬头眼巴巴的看向站在田埂上的池早,等着池早回答。
也因为这个抬头的动作,她一张小脸连带白嫩的脖颈彻底暴露在了阳光下。太阳光一照,显的她脸和脖子上的那些红痕越发严重。
不得已吗?
池早没回答,但池砚辉和许琴却很清楚,根本没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池早就是自私自利的想要那些奖励。
不但如此,为了让人更高看她一眼,她还故意请求公安严惩池珍珍。
许琴抿了抿唇,原本已经打算不再计较之前的事,好好对池早,毕竟也是她亲生的孩子。
可这会儿听了池珍珍的话,再看着她身上的那些伤,想到自己如珠如宝宠大的女儿,之后一个月却都要受这种罪,许琴就不可抑制的再次怨起了池早。
“道什么歉,你又没错!”她瞪了池早一眼,转而看向池珍珍,“遇上那种事,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会生气。既然她不愿意写请愿书,那就让她和你哥帮你干活。走,妈妈带你去旁边休息会。”
“对对,珍珍你快去喝口水缓缓,哥和早早帮你干。”池砚辉点头应声,虽然还是叫着“早早”,可较之先前的亲近,这会儿语气却生硬了很多。
显然,池珍珍的一番表演,不光让许琴重生了对池早的怨怪,池砚辉也多少受了影响。
“走吧,就当是反悔没写请愿书的赔礼,咱们抓紧时间帮珍珍把活干了,免得错过了食堂开饭的时间。”池砚辉边说边走过去抱起一捆玉米杆,转身后却发现地里根本没有池早的影子。
他一愣,往四周看去,才发现池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顺着田埂到了地头。
但她却没往许琴和池珍珍休息的树荫去,而是朝着另一边走了过去。
池砚辉皱眉,以为池早又在耍小性子,正想喊她一声,却看见了不远处站着监工的农场民兵。
池砚辉也没在意,但等话到嘴边却突然意识到了池早想要干什么。
“池早,你别!”连怀里的玉米杆都忘了放下,池砚辉慌忙往池早那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