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外间立刻就有人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却是他的随身侍卫风林皇上安将军他戍守边关怎能轻易说斩?况且我等寻找宁贵人多日若非安将军将她劫下只怕此时宁贵人早已身在南越皇上请三思!
风林你可是要朕将你一齐斩了?皇帝头也不回冷冷道。
风林低下头去咬牙看向安子陌:将军请三思说出宁贵人的下落罢。
安子陌听了风林先前那一番话先是一怔随即笑起来:皇上竟是为了她而来?既是为了她当日又何苦要将她送给南越?如今末将又怎会知她在何处?
皇帝只是淡淡低了头把玩着手中的那支簪子微讽:这般的忠心却不是为了朕。不斩留着何用?
安子陌终于被推出大帐然而军营之中所有的将士却通通跪倒在地声音竟整齐划一:将军无罪请皇上饶恕将军。
坐在监斩台上的皇帝却只是冷笑不为所动。手中的监斩令摇摆了片刻眼见就要扔下却终于听到了自己预料中那个清冷的声音——
你不用斩他我在这里。
层层的军士都让出了一条道她身上穿着普通士兵的衣服一步步朝他走来。到了监斩台上她脱下自己头上的头盔露出一头如瀑的青丝随风而飘。与他对视着她冷笑:你真是卑鄙。
皇帝亦缓缓站起身来薄唇勾起一丝冷笑一把将她拉进自己怀中:朕在所不惜。
轻尘抵着他的胸膛转过脸去看安子陌愧疚:将军是我拖累你了。
安子陌被身后的人解开了绳索缓缓站起身来看向她内心是凄凉的绝望:你说过你不懂得为他人思量半分又回来作甚。
是。至此我都是在为自己打算。我不是想要救你我只是不想让自己下半辈子都活在愧疚之中。
帐内轻尘换了女装坐在几案边冷冷看着对面的他气度悠然的用膳自己却不动筷。军营之中的膳食其实很粗糙即便是皇帝来了亦拿不出什么山珍海味来。可是他却似乎满不在乎吃得很慢却也吃了很多仿佛饿了很久一般。
轻尘恨得咬牙突然伸手从地上抓了一把尘土尽数洒在了面前的几碟菜上随即站起走到了帐门口静静地看着外面的圆月。
皇帝拧了眉看着面前那几盘被毁了的菜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搁下了食筷随即也站起身来走到她身后将她抱住将温热的唇印在她的颈窝处。
皇上未免太不知羞对于已经被送给邻国的女子也可以这般亲厚?轻尘冷哼了一声避开他的唇。
他伸手扣住她的脸逼她转向自己眸中竟奇迹般的流露出她从未见过的某种情绪:谁告诉你朕要将你送给他?
温柔沉沦
他伸手扣住她的脸逼她转向自己眸中竟奇迹般的流露出她从未见过的某种情绪:谁告诉你朕要将你送给他?
他眸中那抹近乎于温柔的异色教轻尘怔住了。然而很快她又回过神来冷笑道:君无戏言皇上下的旨意自己都不记得么?
朕只记得曾经告诉过你两次朕舍不得。语罢他突然就低头覆上她的唇。
浅浅的试探品尝却突然被轻尘狠狠一咬他吃痛却突然将她抱得更紧发狠一般的掠夺却像是为了证明什么。
轻尘挣不开他被他狠狠的吻住连呼吸都快要停止的时候却看见他眼中蓦然划过一丝心疼紧接着力道缓了下来。
轻尘用力想挣开了他他如她所愿离开她的唇却依旧将她抱着呼吸着属于她的气息:朕找了你七天整整七天居然没有想过你会在这里。如果他顿了顿省去了一句话只道朕会疯。
如果现在她还问为什么那她便真是呆子。可是她不问为什么却还是呆住了心中的讶异和震惊满满的涌上来她只觉得不可置信。她那样恨他恨他入骨。而他亦只会折磨她他还将她送给南越那二皇子又怎么可能会
放开我轻尘用力掰着他的手声音中却带了一丝颤抖仿佛在害怕什么。她的力气对他来说根本微不足道她终于恼了:放开!
他深深的看着她眸色暗沉:放开七天朕都快要疯了。这一辈子朕绝不会再放手!语毕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入了里间将她放在那简易的床榻上倾身吻住了。
轻尘觉得自己在沉沦无边的黑暗之中她一点一点的沉入那不知的境地。他的呼吸在耳边拂过微微有些沉重有轻柔的吻落在耳垂处她身上一阵微颤喉间分明堵了声音却无法发出来。
终于有微凉沾湿了脸庞她抬手想要抹去却被他扣住手腕。脸上的湿痕被一点一点吻去她的眼泪更加汹涌将自己紧缩着却被他圈紧了怀中——
你再恨朕朕都不会放手。
第二日早上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而帐外正是将士们滔天的操练声。轻尘伸出手去试探了一下那边的被衾已经凉了可见他早已起身。
床头是她的衣衫竟齐齐整整的放着。军营之中定然是没有宫女服侍而她在这里别的男子也休想进帐还能是谁为她将衣衫放得如此整齐?
轻尘无言的坐了半晌终于起身梳洗完毕后走到帐前微微打起了帘子朝外面看去。
将士们的操练已经完毕全都整整齐齐的站在原地。皇帝在安子陌的陪同下在将士中间检阅刚毅俊朗的脸上是少见的柔和的笑意。在看见一个年纪不过十几岁的小士兵之时他甚至还伸出手去擦了擦那士兵脸上的尘土眸中是关切的疼爱:辛苦了。
那小士兵嘴角微微抽动了两下最后竟哭了出来跪倒在地:谢皇上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