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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对，老年得子。”

妇人眼里闪烁着精光，“生你的时候多大年纪？”

“生我吗？”，薛洋瞅了瞅院子的方向，金志义注意到他的眼神，笑着回应，坐在树下自顾自的抽着烟。

“我爸妈，两个人都快六十多岁了。”

“生你的时候晚了。”，妇人手上又重新忙了起来，随手收拾起地上的碎纸屑。

“是啊，这些年也年没想过再生个，说是以前也是这边的，只是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去了北边，在那里成了家——”

妇人手上动作钝住，脸上平静的表情，变得激动焦急了起来，浑浊的眼球重新恢复出往日神采，一双眼睛在他的身上仔细端详。

“你刚说你父亲是哪里人？”

“啊，滇——”

话音未落，妇人已经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腕，在手腕上留下红色印。

“痛！”

薛洋吃痛出声，“那你还记得清，你小的时候是不是有个妹妹？”

“妹妹？”，薛洋脑海里出现一破碎的画面，迷雾之中一道模糊的身影，但很快被手上的痛觉惊醒，“痛！，阿姨你先放手——”

孩童的啼哭声打断两人间的对话，下一瞬两人同时偏移视线，门口冲进来了一个七八岁的孩童，一副农家孩子的打扮。在他屁股后面，紧紧跟着金志义，一脸坏笑，嘴里吸着烟，朝着孩童的脸上吞云吐雾。

“乖！不怕。”，妇人慌忙弯腰，松开了抓住薛洋的手。

孩童慌张的看向一旁的男人，一言不发，眼角含泪我，幼小的手掌，握着的篮子，摔落在地上，里面的符钱，散落一地。

“谁欺负你了，跟我说。”，这次用的是苗语。

孩童瞥了瞥旁边的薛洋，钻进人的怀里放声痛哭，泪水打湿了妇人身前的罩衣。

“我就是逗逗他玩，小孩子小气。”，尤文彬咧着嘴，面上满不在乎。

妇人抚摸着他的头，嘴角凑近孩童的耳朵，嘴里嘁嘁喳喳的嘀咕，说的都是外人听不懂的话语，这是以地域血脉交织而成的密语，外人无法看破。两只眼睛视线重重叠叠，相互交错，时不时瞥向金志义的方向。

妇人贴着他的耳朵，又说了些什么，摸了摸他的头，孩童这才不情愿的从她的怀里离开，揉了揉有些发红的眼睛，小腿跑的飞快，带动地上的落叶。

“小孩子家，都这样小气。”，金志义讪讪地笑着，伸手去拿贡桌上的糕点，“我就跟他开个玩笑，想看看他手上的银镯子，哪知道他这么小气。”

他将手里的点心全都塞进了嘴里，咀嚼过后，黏在牙齿上，他伸手去抠，残渣又被他放回嘴里。

薛洋看向妇人，她只是低头一言不发的将地上的符钱捡回篮子里，头埋的很低看不清她的表情，手上动作麻利。没等他开口去问，转身朝着里屋走去。

看着金志义已经将贡桌上的点心，全扫进了肚子里，刚想劝阻的话又咽进了肚子里，薛洋盯着金志义的身子，想要看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有什么反应。

“你感觉咋样？”

小说《祭祀之物》第15章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