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桓一溜烟出了家门,向着自己的药铺狂奔而去。
从药铺正门而入,拐到后堂,抓起桌上摆着的不知谁用过的烟锅,装了药先吸上几口,让痛苦的身子平复一下。
接着又深抽几口,体会一下飘飘欲仙的感觉。
头脑慢慢冷静下来,他后悔头夜答应了胭脂的事。
他不想戒。
药铺前面已经有人三三两两向后堂进。
头开始,他免费供人吸香药。
说此药可解百忧,平烦躁,免费体验三次。
只要吸过三次的人,便总想着再来。
头次买可打六折,买下来花不了几个钱。
这样少的价格便可买来“快活”,比喝酒还便宜。
再买可打八折。
第三次就是原价。
这东西原本不贵,原价就能赚到暴利。
他的香药馆子已经日日客满。
客人可将香药存在柜上,来时取了进屋享受。
大家常见老板自己就半靠在榻上闭目享用自家香药,大家都很放心。
……
紫桓一跑,管家和家丁都怕了。
这个家到底是老爷的家,三人跪在胭脂面前,求她一定保住自己的饭碗。
胭脂十分无奈,没想到紫桓出了这么一抬。
夜来紫桓一回家,先叫点上院里的灯,直到把院子照得通明。
果然他要处置管家和那两名家丁。
胭脂在一旁求情也不管用。
他打了家丁,念在管家一直忠厚,仍然留下,当着所有下人的面训话,“这个家是夫人在管,你们也得认得家主是谁。”
他刻薄地骂,“狗都知道谁喂骨头冲谁摇尾巴,老爷花这么多银子,你们敢捆我?”
下头众人都不吱声。
胭脂铁青着脸,转身回房去了。
等散了众人,紫桓挑帘进屋。
珍珠倒了热茶递上来,紫桓轻轻一拂,茶碗掉落在地上,茶叶茶水溅得满屋都是。
胭脂一下站起身,对着紫桓嚷,“有气冲我来,不必拿下人出气。”
紫桓阴沉着脸向胭脂走近,一步、又一步,直到脸对脸两人就这么对视着。
珍珠吓得退出主屋去。
“宅子是按你的要求购置的。钱也都给了你掌握。哪家主子夫人有你过得舒心?胭脂,做人不能不知足。”
胭脂万没料到他会说这种话,又气又吓,身子直打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