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桓见胭脂不慌不忙走到院中,问她道,“你去那配房做什么?”
“这是我的家,哪间房我不能去?”胭脂呛他,“我要把这间房改成金哥儿和奶娘的住处,还得和你说?”
“金哥儿已经可以搬出我的主屋,你忘了吗?”
他一阵风似的跑到配房,里头连个人影也不见,气呼呼冲出来喝道,“明明有人看到她进了咱们家门。”
“她的确求见来着,我不想见,撵出去了。”
胭脂镇定地看着紫桓,把玩着手帕。
珍珠躲在主屋,从窗子向外观察情形。
看到两人拌嘴,放下手中东西走出来和紫桓行个礼道,“给老爷请安,爷别和夫人吵嘴了,方才大夫才来过,夫人恢复得不大好,又开始出血,爷还是多疼疼夫人吧。”
紫桓脸色一变问胭脂,“你又不好了?严重吗?”
胭脂眼圈一红,“你还知道问我死活?”
紫桓偃旗息鼓,恨恨道,“等我捉到那贱人,再和她哥哥算总账,我告诉你,她哥正满大街找她,我看她能死哪去。”
胭脂心中焦急,紫桓却不急着走,“叫厨房备几个我爱吃的菜,味做重些,反正都回来了索性吃了再走。”
她只得耐着性子相陪,从未感觉时间这么慢,这样长。
“你去等着,我到厨房安排一下。”胭脂打了紫桓,自己假装去厨房。
见紫桓进屋,她到厨房随意嘱咐几句,又到配房中低声交代,“千万藏好别出来。”
“放心夫人,我不出来。”
主屋里,珍珠已经把包裹藏好。
自知道紫桓吸的香药会让人性情大变,她就不喜欢同紫桓在一个屋里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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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桓身上那股腻人的香气,她闻了害怕。
饭菜快好,她才进屋,摆放碗筷,紫桓脸色已不如刚才那样晴朗,“珍珠出去,把夫人喊来。”
珍珠心里一紧,不知哪出问题了,去喊胭脂,“爷喊你呢,他脸色不大好。”
胭脂心头一股烦腻,好好的日子,整天过得担惊受怕,天天看着紫桓脸色,已经不是厌倦,而是怒意和她不想承认的恨意。
她没好脸色挑帘进来,问道,“爷又有什么吩咐?”
紫桓半天不说话,也不看胭脂,一只手按在雪瓷茶壶上。
“你还在和杏子通信?”
胭脂反问,“我只有这么几个亲眷,不能通信?”
紫桓抄起那只壶砸在胭脂最喜欢的梳妆台上,出巨大的破碎声。
“你心中有一点在意我的想法?不许你和她通信!”他咆哮着。
“谁叫你私翻我的信件的?”
胭脂压抑着怒火,心中对紫桓的一点恐惧被愤怒压住。
“你在信上私谈我的事,不许我看?胭脂你这夫人做腻了是吧。”
“……”胭脂沉默着,这句话她不知如何接上。
紫桓气仍然没撒够,了疯似的举起凳子,把屋里能砸的统统砸上一遍,才甩手出去。
满地的白瓷碎片,砸坏的梳妆台,溅到床铺上的茶水,拉到地上踏上脚印的心爱桌布、撕破的红绸寝衣……
一切狼藉得不堪入目。
东西可以再添置,有些东西却不能重新来过。
胭脂只觉心上一寸一寸冷下来。
她木然站在那里,一直站着。
外头阳光再明媚,也照不掉心里的阴霾。
她万万想不到,为着一件小事,紫桓会这样动粗,收敛不住气性。
他从前不是这样的啊。
他从前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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