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我父亲之托监护我是……?”
“这个问题的答案也是去了深渊再说。我的目的就是保证你活着且精神正常的抵达深渊。”
抵达深渊,鸟人多次强调的目的,信息量总归是有些大了,姚诗理解不太过来,看来回去要问问诸葛泽了。
“算了,也不回答你问题了,看着你和白歌,谢馨然来往的比较密切。给你点切实的建议。”
“这个行,你说。”姚诗也放弃去理解这些过于谜语的东西,反倒是想听听鸟人口中的建议。
“为了谢馨然好,建议你远离谢馨然,白歌很有自信,同时野心也很大。”鸟人说完,将自己碗里最后一块肉啄走,消失了。
那封信还是被他留下了,就在姚诗的口袋里,尽管自己可没看见他什么时候将他放进口袋。
周围一切没生任何变化,反倒是自己从睡着中醒来,面前是偷偷吃饭的谢馨然。
“啊,你醒了。”小声吃东西的谢馨然好像偷吃被现一样,脸有些微微红“我看你睡得挺香的,就没……”
“吃饱了吗,吃饱了我去结账。”
“啊……哦”
得知谢馨然离家不远,姚诗结了账,又将老谢送到家门前,姚诗才放心,省的又出什么幺蛾子。至于鸟人的两句话,路上姚诗也是琢磨了好久。缘由或者说是否听从注意,只能说走一步看一步吧。
“对了,你为啥大晚上你不在?”
“去找安安了,今天下午你不在,班主任公布了个消息,说为了给学生减压,顺便庆祝建校六十周年,打算举办一个校庆,每班出一个节目,而我之前和你去看的安安”
“她梦想就是去舞台表演?”
“嗯对。”
“她离开这个班几年了。”
“一年多吧。”
“那有点难啊,得看班长还有活动委员。咱俩这种边缘人物倒是帮不上什么忙。”
看着老谢在自家楼下有点丧气,姚诗换了个话题。
“你还烧吗,那天下雨之后我也有点感冒,今天下午才没来。”
“然后身上一股烟味”老谢有点鄙夷的怼道。“刚才吃饭时候你说我给你我把电话号码,可我已经独居在这三年了,他电话我一直没有,生活费是直接打到我卡里,有什么事都是通过楼下阿姨找我。”
“!”
老谢他爹,工作顺利,家庭不顺利是吧,必须找白歌给他狠狠地严肃批评。
“我只记得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那个时候……”
看着谢馨然有些微醺,昏昏欲睡的样子,姚诗很怀疑刚才的饮料到底掺了什么,还是说鸟人给的什么髓质。
“我和妈妈……”谢馨然还在那碎碎念,讲到母亲的时候,突然一个激灵,“不好意思,有点困了,明天再聊吧。”
“总之谢谢那天晚上你照顾我了。”
欢快的女声伴随着女孩子的身影消失夜幕里,自己站在另一个老旧的小区门口,多少有些感慨。
是年轻真好,还是开朗的小姑娘还有另一些不太开朗的故事,就不谈了。
谢馨然回家了,自己也该回自己的家……
自己真的有家吗,陌生的城市被秋分成两段,感受到来自秋夜里黑漆空间的冷气,姚诗摸了摸口袋。
姚诗没去问鸟人他们的下落与结局,也没去打开那封信,只是想让一切都继续保持未知下去。
姚诗在恐惧,也在迷茫,他……
只是希望以自己的未知,让他们继续在自己的梦里活下去。
记事起从未谋面的人啊,你在何处,你还在何方。
现境中的自己,也如同漂泊的游子,该去往那戚戚的何方。
无酒已醉的姚诗站在还余几点微光的旧区门口,如同前几次哪有,少年心思最感慨之时,一辆黑色的车影出现。
“上车,回家。”玻璃摇下来是白歌那张冷清的脸,透露着一点点的温柔。
“好。”姚诗微微笑了笑,朝白歌招了招手。
之前自己在路上想的最多的就是鸟人那句白歌很有自信,可无论生什么,
她总该是自己能相信的人,所去往的方向也应该是自己要回的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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