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同样的,那无数次经历过的梦。
以暗为幕布的舞台,精致的金色囚笼,与那一只会喊我是你爹的乌鸦。
好吧,除了那只乌鸦。
姚诗凑到笼子面前,打量着乌鸦。今日的乌鸦很不一样,变为暗红色的眼珠与染血的羽毛,神态也不再如往日般赋以生机,肃穆等各种神态,没有任何叫喊,只剩下一股死气。
乌鸦,笼子里的乌鸦。
姚诗回想起关于乌鸦的各种记忆,从跟诸葛泽执行任务之后,见到了乌鸦,那时候用虚拟的一把钥匙,自己打开了囚禁它的囚笼。然后被无数只乌鸦闷死。
而后跟诸葛泽又执行一次任务,诸葛泽帮谢馨然治疗时自己睡着了,遇见了乌鸦,那次,那次自己是把自己掐死。
而后就是半夜在火锅店遇到鸟头人,他当时神神叨叨说了很多,还给了自己一个信封。
而后,而后自己再入梦境之时没见到这只乌鸦。
它和鸟头人什么关系,还有它到底意味着什么。
姚诗难得闲下心来思考这些,但是越想越觉得有些晕眩感,之前的记忆在快消失,以至于自己在什么时间入睡,什么时刻进入这个梦境,姚诗全然不知,这如此简单的记忆好像被上了无数道枷锁,引得姚诗脑袋阵痛。
姚诗在疼痛之中还想着上次梦的结尾,一封请柬,上边还镌刻着姚诗两字。
为了弄清这奇异的梦与现实有什么联系,姚诗准备继续用虚拟的钥匙打开囚笼,进行梦境,可又转念一想,这既然是梦境,而自己又为了追寻线索,总该做点什么抛砖引玉。
姚诗很快现这只乌鸦的情况十分紧急,先前的血只是引子,在乌鸦的另一边,一个巨大的伤口在乌鸦另一侧的腹腔出现,甚至连里边的内脏都清晰可见。
而如此虚弱的乌鸦,如果自己想让它活下去,应该帮助一下它。
绷带,药物,姚诗试着在这个梦中想象这些事物来帮助它,可最终的结果只是一把刀,锋利的刀刃闪着一点点光。
刀,姚诗有些诧异,但是很快想明白了,这不暗示着自己宰了这只将死之鸟。
而逆反心理的姚诗却拿刀划开自己的手指,鲜红的血液缓缓渗出,孱弱的乌鸦看到姚诗指尖的血开始啄食。
吃了些许血的乌鸦离开本就没上锁的笼子,落到自己的小臂上。
乌鸦盯着自己,血红的眼珠看着姚诗有些怵。
姚诗没有停手,反倒是继续将自己的掌心划开,更多的血液流出。
尽管在乌鸦的啄食中,姚诗开始体力不支,意识也有些溃散。
最终,梦中的自己控制着不支的躯壳倒在地上,还残留些许意识。
这是梦,梦中的真实痛感,梦中的自己因为真实的虚弱而倒在地上,而那该死的乌鸦,还在啄食自己,如同秃鹫一般,啄食自己的躯壳。
意识连同视野一起消失,或许即将进入更深层次的梦境。
更强烈的痛感又将自己拉回这里,姚诗明显的感觉出蚕食自己的根本不是一只乌鸦的鸟喙,而是一个怪物,在撕扯下自己的血肉。
姚诗最后看了一眼蚕食自己躯壳的事物,是另一个甲胄。
熟悉的甲胄和熟悉的甲胄下的人,一口,一口,吞食自己的血肉。
如同甲胄在吞食地上武俊残留的血液。
“阁下,您没事吧。”
姚诗从昏迷中醒过来,而自己所处的同样是一间与刚才有些相像的暗室。
这不是梦境,亦或是这是更深层次的梦境,自己又回到了古时代大英伦的边陲。面前的人则是一位面容姣好的成年女性,年纪不大,衣着则有些古怪。
不符合自己对于旧时代同新时代的认知。
“看来您的状态实在是有些差,先稍作休息吧。阿拉贝,带查尔斯先生去休息厅。”
“好的,麻烦了。”姚诗摆手示意一下,并顺势扶住自己的前额。
自己在此间最后的印象是那封请柬,而显然现在的情况自己已经来了。
快进过不必要的寻找吗,姚诗倒是挺想多了解所谓的大英伦,一些历史背景对自己接下来的事务还是很有用的。
而再次见到乌鸦,结合女人的话语,自己在这里好像进行什么仪式一般。
女人话语中的暂时结束,自己应该能休息一会。
姚诗随着侍者离开暗室,来到旁边的休息厅。
古旧的墙壁与典雅的家具,还有一排排罗列的书架,姚诗能感觉出女人绝非什么简单人物,这种物件起码也得出现这个时代的贵族手中。
姚诗随手拿出几本书翻看,里边晦涩的文字尽管有着梦境自带的特殊翻译但难以理解,而一旁的侍者现姚诗的动作,靠近过来。
“您现在的情况最好还是不要看些书,您可以闭目养神一会,喝些咖啡或者东方国度的茶叶。”
侍者清脆稚嫩的声音,还有这细致的观察,不由得让姚诗多打量几眼这年轻的女孩。
年纪娇小,穿着应该是这个时代的佣人服装,娇小的手腕在略显宽大的衣服下十分苍白,而之前自己对面的成年女性同样有着这个性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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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你知道的,我刚从海上归来,难免会有些不适应。我现在闭上眼睛都是那场风暴,我想寻找我在陆地上的存在感,我可能有些失态,请,请来些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