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刚刚闹事的百姓,面面相觑,竟真没有人再敢踏进去半步。
得罪了禁卫军,他们可没有好果子吃啊!
江弦月将她扶到院中亭落内,扫了眼她隆起的腹部,担忧的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柳氏咬着唇,轻轻摇头,注意到她身上的嫁衣,道:“你是我儿新妇,江弦月?”
江弦月点了点头。
她早猜到这是盛煜安的生母柳清歌。
她记得,盛煜安的父亲似乎在六个月前失踪了,柳氏遭受了儿子残疾,丈夫下落不明之苦,如今又要流放,还真是凄苦。
柳氏轻轻握住江弦月的手,杏眼垂泪,“没想到,你还愿意嫁过来,我盛家亏欠于你啊……”
她可没这么无私。
江弦月有些别扭,轻咳了一声:“我既已入了王府,无论是贫是福,这都是我的命,柳……娘为何刚刚就你一人拦着那群刁民,府中的其他人呢?”
若是她没记错,这王府中住着盛煜安的大伯,三伯两家,怎么也不至于让一名孕妇去挡门。
柳氏朝着库房看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
江弦月却懂了,沉声道:“你在这里等着我,我也去收拾下行李,去去就来。”
柳氏感动的梨花带雨,这消息一传进王府,那些侍卫侍女便都走的走,逃的逃。
她挺着七个月大的孕肚,极为不便,盛家大房,三房的人只顾着收拾自家,哪里
有人想着她?
江弦月此刻对她来说,就如同救世主一般。
江弦月快步走进屋内,搜罗了一番,将一些贵重的、大的物件,全都装进了储物空间里。
又收罗了几件素布衣衫,几个白面馒头,两个水囊,用布包起来,打成了一个包裹,背在身上。
紧接着她来到了书房和厨房,凡是她看见的,都被她装进了空间里。
她一想到要被莫名其妙跟着流放,全是那昏君的锅,去搬空国库的想法莫名涌了上来。
可转念一想,且不说瞬移的次数和距离限制,说不准她要当场被逮,就算真搬走了国库,狗皇帝能做的,还不就是从无辜百姓的身上重新搜刮回来?
她还是有做人的底线的。
她前脚刚踏出房门,后脚,被秘密传进宫中的盛煜安就回来了。
但却是被禁卫军给推回来的!
他唇上毫无血色,脸色更是惨白,下半身的血渗透衣衫,若不是胸口起伏,真要以为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煜儿!你别吓娘啊!”
“二哥!呜呜呜……”
柳氏身体颤抖,哭成了泪人。
在她身边,冲过来一名三岁左右的男孩。
男孩的身后,站着聚集过来的大房、三房两家,一个个都面若死灰。
消息竟然是真的,他们真的要被贬去流放了。
大房云氏和其女儿盛秋月当即就哀嚎起来。
“我们的命怎么这么惨啊,老天爷,我们何其无辜啊!”
“呜呜呜,娘,我不想被流放……”
江
弦月充耳未闻,不动声色的探上盛煜安的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