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一边在地上捡着弟弟的臭袜子,乱丢的衬衣,一边往洗刷间走,“嗯,分了就分了,不合适就分了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想想廖涉那温情的眼睛,想想廖涉曾经给予自己的那么多温暖的拥抱,又一波酸涩涌上温凉的心头。
人非圣贤孰能无情,她和廖涉交往这一年来,她已经习惯了生活中有这个大男人的关怀和体贴,她已经习惯了在撒娇的时候去寻找廖涉了。
现在,廖涉不要她了,廖涉不再属于她了,廖涉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心痛啊。
温凉洗着弟弟的衣服,眼泪啪啪地落进水盆里。
平常很淘气的温善也乖了好多,不敢乱闹了,静静的,吃着温凉带回来的简单早餐。
姐姐和廖涉哥哥分手了,是不是意味着,自己今后就没有高档的便当可以吃了?
温善也不由得叹息了一声。
衣服洗完了,温凉的情绪也调整得差不多了,对着小镜子梳了梳头发,问看电视的温善,“咱爸呢?”
温善喝着汤,含混地说,“他昨晚从床下面的盒子里找到了两百块钱,高兴地去喝酒去了。”
“啊!两百块?”温凉梳子惊得掉在了地上,都不去拾,“我藏起来的那两百块钱又让他找到了?那可是我给你准备的下个月的冷饮费!你怎么不拦着他啊,成天就知道喝酒,喝死了都不知道!”
温善撅嘴,“我拦来了来着,可是没拦住。努,你看,老爸一着急,那擀面杖打得我脑袋还有一个小疙瘩呢!”
“啊!我看看!”温凉跑过去,抱着弟弟的脑袋,轻轻抚摸着温善的那个小突起,不由得眼泪又冒了出来。
这就是她的家庭。
有一个不争气的,只知道喝酒的酒鬼爸爸,靠着政府给的最低救济金生活,不管孩子不管家里,有点钱就拿去喝了酒。如果自己不打工不挣钱,估计她和弟弟温善都要去大街上要饭去了。
妈妈是什么样子,她和弟弟都没有印象了,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妈妈就跟着有前途的男人私奔了。
现在温凉也不嫉恨妈妈了,哪个女人有这样没责任感的酒鬼丈夫,都要跑掉的。
、金字招牌
温凉塞给弟弟一百五十块钱,千叮嘱万叮嘱,这钱只能用来吃饭买学习文具,不能让老爸发现,更不能拿去打游戏。
夜晚很快来临了,温凉跟室友苏藕说了声再见,就一身t恤牛仔,清爽地走出了租房。
苏藕从楼上窗户向下看,看着温凉那个清雅的小身影走过街对面,不由得叹息着,“唉,真是个可怜又命苦的女人啊。”
金帝夜总会。
夜晚来临时,温凉就变成了这个夜总会的金字招牌——卖唱女,金蝴蝶。
提起金蝴蝶,金帝的常客谁人不知!
那可是最近一年火起来的超级歌手,会敲架子鼓的歌女,同时她火辣辣的劲舞也引得一票男人欲火焚身。
只可惜,大家都没有见识过金蝴蝶的真实面貌,她每次都画着过分浓艳的妆,遮住了她本来的面貌。而且,不论男人们开出多高的价码,金蝴蝶就是不出台。
可是金蝴蝶那勾人的嗓音,加上她火爆的身材,都让客人心动不已。
“妈的!这个金蝴蝶真是骚啊,前天我看了她的表演,撩得我这几晚上都跟狂狮似的,我就不信了,她凭什么不出台!老子还没有拿不下的女人呢!”
金蝴蝶的节目时间还没到,夜总会看台上,已经坐等了一群混混儿。
“老大,管她愿意不愿意出台,老大您都愿意要她了,她还拽个什么劲儿,干脆啊老大,您直接强硬的上了她,到时候她成了你的女人,金蝴蝶自然就被老大您给征服了。”
“是啊,老大,这种女人不就是要钱嘛,给她几个钱,她一定服服帖帖地伺候老大您。”
另一个小弟转转眼珠子,“诶?老大,我倒是有个主意。她不是一百块陪着喝一杯酒吗?干脆,咱们在这酒里投下去一粒……哈哈,那时候,管她是金蝴蝶还是银蝴蝶,想飞也飞不动了,老大您就可以……嗬嗬嗬……”
一脸横肉的板寸男,乐得咧着嘴大笑,狠狠一拍大腿,“好主意!就这么办!阿加,你去拿一粒药去!”
七八个混混都一起淫荡地大笑着,仿佛已经看到了金蝴蝶昏昏沉沉倒在床上的样子。
温凉刚刚赶到夜总会后台化妆间,三十多岁的胖经理就赶了过来,埋怨着,“哎哟,温凉啊,你怎么才来啊,昨天你没有来场子,你知道多少客人不满吗?差点把咱们这里给砸喽!以后不许你请假不来啊!咱们夜总会全靠你了现在!”
温凉扳着一张脸,看都不看那个唯利是图的胖男人,“哦,我是人,又不是机器,我也需要休息的,昨天是休息日,我们原来说好了的,一周要有一天休息日的。”
胖经理一看温凉不是那么好说话,马上陪着笑脸,“呵呵,那是啦,温凉你当然需要休息啦,不过啊,我是想,你在休息日加班,不是可以三薪的嘛,我这也是为你好嘛!”
“三薪?休息日加班可以三薪吗?你说话算数?”温凉瞪圆了她的大眼睛,定定地逼近胖经理。
这个小丫头,长得艳若桃李,这勾魂的杏仁眼,果然让人动心啊,连他这个下半身不行的颓废男人,看了都心跳跳的,更别说那些如狼似虎的旺盛兽男了。
一定要看好这棵摇钱树,不能让别处挖走了这个丫头。有她在,现在夜总会一晚上的营业额比原来翻了三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