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凛之所以问她,是觉得她身为女人应该更能感同身受吧。
蓝盼震惊得说不出话来,震惊之余,浓烈地哀伤和关切攀上眉间。
她没有经历过,但
“比起怜悯她更需要真相”
楚凛沉默着,心中莫名不是滋味。
晚十点,林清妍才苏醒过来。
她感觉自己睡了好长的一觉,但身体却很累。
蓝盼见她睁眼,立马上前关切地问道。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林清妍皱着眉头,记忆中,她开着车撞到了赛道旁边,模糊中听到蓝盼说,‘她流了好多血’。
“我怎么了?”
蓝盼回头求助地看了一眼楚凛,她有些开不了口。
楚凛浅浅抿唇,迈着步子靠近床边。
“你”他的视线从林清妍脸上移开,然后快说道,“流产了”
林清妍的大脑嗡的一声,浑身僵住。
她的面上风平浪静,心却像是海上迷航的船只,迷惘和惆怅如海浪卷起她又落下,仿佛随时都会被浪潮淹没。
她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一分多钟,没有人打断她。
她突然笑了,笑得不合时宜,笑得不合常理。
也好,他本就不该存在,他只是傅瑾言口中的私生子,本就不该存在
蓝盼握着她的手,眼底布满担忧。
林清妍反倒开口安慰起她来,“我没事。”
蓝盼想说点什么安慰她,被林清妍打断了。
“我想一个人待会,可以吗?”
无奈,蓝盼和楚凛只能退出房间,让她一个人静静。
病房外,楚凛扭头看向蓝盼,淡漠地问道,“吃药了吗?”
“嗯。”
楚凛的眼神变得审视,蓝盼以为他不相信自己,要开口解释的时候,他却走了。
林清妍一个人待在屋里,和她巨大的平静待在一起。
她没有流泪,或许是因为找不到流泪的理由,又或许是因为一切都太快了,她还没有反应过来。
她从仰躺变成侧卧,这个动作仿佛打开了眼泪的开关。
一滴;
两滴;
最后,她做了一个咸咸的梦。
第二天,林清妍就办理了出院手续。
临别前,楚凛递给她一个玻璃瓶,正是昨天他们争夺的那颗解药。
“交给你了,想怎么处置都看你心情了。”
昨天那场游戏没有赢家,但楚凛留着这解药也没什么用了,不如送给她当做护身符。
但林清妍并不想要,“不用”
“留着。”楚凛把药瓶塞进她的掌心,“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派上用场了。”
林清妍垂眸看了眼手中的玻璃瓶,思绪万千。
“我的事,麻烦帮我保密。”
对谁保密不言而喻,楚凛轻轻挑眉答应了她的请求。
“注意身体。”蓝盼轻声叮嘱她。
林清妍点点头,转身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