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儿真的很疼你,你也算有福。”如今吴氏对这个女婿是赞赏有加,怎么看怎么顺眼,“只是女儿外面有的吃食不干净,想吃什么娘给你做。”再忙也要挤出时间给孩子做些爱吃的东西。
碧玉不好意思的摇摇头,“不用了,您每日忙的脚不沾地,女儿怎么能让您再受累?”
吴氏心里熨帖,“做点心的功夫还是有的,想吃什么就跟我说。”还是自己的女儿最贴心啊。
碧玉笑着靠在她身上,“娘最疼我了,可我还是舍不得娘辛苦。”
吴氏摸着她的头笑道,“傻孩子,你就算嫁了人生了孩子,你还是我的宝贝女儿。”
“娘。”碧玉心里一阵阵的感动。
作者有话要说:努力争取在二三章内把文结掉,大家再耐心些。加油啊。结文其实是件很痛苦的事情。
胡太太在女儿房内坐了一会儿,心里最牵挂病中的独子。也坐不住匆匆的赶去陈家看望儿子女儿。听说她在陈家住下照顾儿子,这让吴氏暗松了口气。
说句实话,她还真不想让胡太太住在吕家。胡太太生活习惯太讲究,吃食起居都精致的不行,她家可受不了。再说这次胡太太带的下人太多,光丫环就带了六名,更别说其他众多佣妇男仆,家里是安置不了的。
胡雪儿不知是听进了碧玉的话,还是见到母亲振奋了精神,身体一天天好起来。没几天就下床走动,去看看孩子。
而金氏十月怀胎又生下一女,她虽然有些失望,但吴敬仁却很高兴,整天笑嘻嘻的。
吴家荣正好有事来京城,顺便带了许多礼物过来,还将唯一的嫡子吴敬勇也带出来见见世面。
吴氏见到他们欢喜异常,将前院收拾出来让他们住下,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好菜招待兄长和外甥。
吴家荣在老家听到些许不好的风声,可又不知道究竟发生事。心中暗自忧心,所以托故进京,见到诸人都平安,吕登和刘仁杰都无事,这才重重的松了口气。
吕登也知道他此时不年不节的过来,是担心他们。心中很感激,主动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最后道,“这样也挺好的,风头上还是避避吧。”
“那就好,你也是做官的人,三舅舅也没有什么可教你的。”吴家荣心知外甥办事可靠妥当,不由笑道,“只有一句话给你,小心驶得万年船。”
吕登起身恭谨的听了,等他说完,亲自拿酒壶斟酒,“三舅舅,您一路辛苦,我敬您一杯。”
吴家荣满意的点点头,一口饮干。
吕登拿着酒壶转向吴敬勇,“勇表弟,你第一次来京城,我带你好好逛逛。”
吴敬勇忙起来主动接过酒壶斟上,“谢表哥。”此时的他少了些调皮,多了些沉稳。只是眼神依旧很灵活。
吕登笑道,“听说你添了个嫡子,恭喜你。”平日里书信来往密切,这消息还算灵通。这些年几家人添丁升官喜事连连,这礼物什么的来来去去挺忙的。
“同喜,表哥也终于有了嫡子。”吴敬勇笑了笑,家里有一妻三妾,不过在妻子生下嫡长子前,谁都不能有孩子。就算不懂事的妾室再闹,也不管用。
刘仁杰问道,“不知我那二个弟弟如今可好?”刘家其他二房平时书信里只是平常的问候,并没有多少生活细节。
吴家荣犹豫了下,才开口道,“老三家日子过的还好,开了个木匠铺子,生意还过得去。”
刘仁杰听出了未竟之言,有些着急的问道,“我家二弟他怎么了?”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二弟,他的性情有些阴沉,做事也没有分寸。
“别心急,你家老二别的还好,就是家里不太平。”吴家荣斟酌着言词,“他家妾室生了两个儿子,跟妻室有些……”
他尽量说的轻描淡写,事实却严重的多。曹氏虽然是正室,但却被妾室压的透不过气来。而刘仁康却两不相帮,只将几个孩子放在一齐交给生母抚养。这种局面也是他放任的结果。
“二弟他不管吗?”刘仁杰有些替他担心,虽然两人感情并不深厚,但总是刘家的子孙。
吴家荣是看不惯刘仁康的做法,“管不住,他也无心管。”男人连妻妾都管不好,还能干什么大事?就算存心放任,也不能用这种办法,传出去好听吗?
“什么?”刘仁杰皱着眉头,和他有着相同的见解,“如果家宅不宁,怎么能做好其他事呢?”
“小吵小闹而已。”吴家荣不便对刘家的家务事多说。
刘仁杰摇摇头,不再吭声。
“娘,勇表弟他的那个小妾怎么样?”碧玉毕竟是女人,对八卦最热衷。
“听说那个小妾暗中做过几次手脚想陷害做正室的姐姐,不过都被发现了。”吴氏有些不齿这种人,“你勇表弟本来就不大喜欢那个小妾,就把她打发到小院子,也不大去看她。”
当初拼命跟姐姐抢相公,如今还要下毒手害姐姐。有这种妹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她要是她的女儿,早就打死了事。也不知她家里怎么教的?居然教出这种黑心肝的人。
女孩儿未出阁时或许珍贵,但出了阁就是内院女子。要是婆家人不怜惜,那只有暗咽泪水。
就算女子的父母心疼,也没有资格插手女婿房内之事。再说只是个妾室而已,又不是正经妻子。
“她又是何苦?”碧玉听的嗟叹不已,“原本可以找户好人家风风光光的做正室,偏要耍手段硬要进吴家的门,这小妾是好做的吗?”
吴氏越想越不喜欢那女子,“脑子糊涂的人多的是,何必去理会这种人?”自甘下贱的女人不值得同情,更何况是跟亲姐姐抢男人。到了夫家,又争宠夺爱大力打压正室,暗中下绊子。这种女子倒了霉根本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