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有心理准备,刚刚的那一下对贺玄卿的刺激也不小,他不敢再动,恐上了景晏,只能蛰伏着磨。
景晏被刺激的直抽气,“你……正经,正经事还没说完呢!”
他的阿晏真是正人君子,无论什么时候都想着正经事。
贺玄卿忍的难耐,咬牙道:“我让管家拟了清单,明日我带阿晏一同看,好不好?”
说罢,贺玄卿就堵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让他专心正经事。
……
贺玄卿尽量克制着,只两次就偃旗息鼓了,他把自己的王妃抱在怀里人同他说话,景晏有一搭没一搭的嗯啊的应和着,脸却不住的往他怀里钻,试图用贺玄卿的胸膛挡住跳动的微弱烛光。
“阿晏不好奇我给母妃准备了什么节礼吗?”贺玄卿不停的吻着景晏的发鬓,亮如繁星的双眸中带有一丝期待的盯着他。
困意来袭的景晏强打精神,抬起眼皮迷茫的回望着他,用了好半天才聚焦在贺玄卿脸上,平时这个时间都能睡觉了,今天贺玄卿自己毫无困意不说,还闹着不让景晏睡。
“我给咱们母妃准备上好的沉香、檀香,绸缎兽皮、金银器皿、珠钗手镯,我还在一每个箱子下面放了两层金银。”
贺玄卿如数家珍的和景晏汇报,像极了一只想邀功的大狗狗,景晏甚至出现了幻觉,似乎看到他身后不停摇摆着的大尾巴。
贺玄卿刚刚说的好像是咱们母妃?不仅准备了母妃最喜欢的檀香和沉香,还事事考虑的周全,礼品中都是母妃日常能用上的,最贴心的还是送去银钱让母妃的生活不再捉襟见肘,也能大大方方的赏下人,宫人们也能照顾母妃用心一点。
在宫中,嫔妃、皇子收到的节礼需登记造册,是无法变卖换成金银的,私自变卖被查出来还要被定罪,只有节礼中少量的金银和月例银子才是她们真正能支配的,所以如果没有富足的母家支持、私自做些生意或和大臣们有些往来,在宫中过的日子并不富裕。外人只看到宫中之人锦衣玉食,其实那些都不属于自己。
贺玄卿在箱底放入银钱,既不张扬又真正在实处帮着母妃,这贴心的举动着实让景晏感激不已。
景晏霎时睡意全无,他揉了揉眼让自己清醒,怕不是自己太困听错了。
千言万语堵在喉间,他无声的凝眸望着贺玄卿,心跳都莫名的快了起来,眼中尽是说不出来的感动,贺玄卿也温柔的回望着他,一股微妙的气氛在二人之间流转。
他料想以贺玄卿的性格,给母妃的银钱必定不是小数目,景晏憋了半天才说道:“夫君,不必如此破费……”
贺玄卿只是搂紧了他,低头吻上前世自己在梦中梦到了千百回的眼眸,轻声道:“为心肝做什么为夫都开心,阿晏好梦。”
第二日,景晏复核礼品时,在库房发现了他前几日去当了的夜明珠和金手镯。
启程
去中原前,贺玄卿还有很多事要安排,他又忙了一天,思念极了自家王妃更想念景晏身上的那抹幽香,他想着回到府中一定要和景晏亲昵一会儿,结果却扑了个空。景晏不仅没有迎接他,也不在房中。
他换来若蝶,若蝶禀报道王妃在书房忙了一天。
贺玄卿听了一阵心疼,和他说了好几次了别太操劳,就是不听,要是病倒了,自己还要跟着揪心。同时他也暗暗只怪自己,为什么要给景晏弄个破书房。
他在书房院落中把西厢房腾出来给景晏布置成只属于他的书房,供他读书消遣,里面还藏了不少从各国搜罗来的典籍,有些甚至是珍本和孤本,这些都是贺玄卿根据前世记忆不惜花重金买回来只为博人一笑的,景晏看到那些典籍确实眼睛都亮了。
贺玄卿心里嘀咕,看书也要有度,不能在里面待一天啊,那不成了书呆子了,把眼睛看坏了可怎么是好。
书房内灯火通明,贺玄卿隔着门缝,看到满头大汗的景晏抱着一摞书,小心翼翼的将它们放在铺好防潮纸的箱子里,要知道,这些书平时连他这是正牌夫君都很少让碰,因为景晏怕他手劲儿大没个轻重吧书弄坏了。可现在瞧他这架势,是要把这些书不远千里运回中原。他们在中原不会停留太久,哪能用得了这么多书,难不成是要运回去送人?
狼王不由得有些吃味,不知他的心肝要把这些书送给谁呢?
贺玄卿推门而入,景晏直起有些酸的腰迎了上去,说道:“夫君,你回来啦!快帮我捏捏,腰酸死了。”
许是要回家的缘故,这几天景晏愈发的喜欢撒娇打诨,现在都会扭着使唤狼王给自己揉腰了。要是放在平常,贺玄卿一定开心到摇尾巴,可是今天他看着箱子里的书却开心不起来。
他让人坐在自己怀里,带着暖意的手掌抚上景晏的腰,轻轻揉动,从轻到重从上到下。
他的腰太细了,甚至一只手就能覆盖整个后腰。
贺玄卿假装漫不经心的问道:“阿晏,回去怎么还带这么多书?”
景晏坦然道:“这是给我一位朋友带的礼物,他不喜欢别的,只喜欢读书。这些还不够,可能还需要买一批关于咱们这里风土人情和历史的书,一会儿我列个清单,得辛苦追云和白刃明日帮我跑一趟书局。”景晏靠在贺玄卿的怀中,懒懒的道。
酷爱读书的朋友,不是顾修鸣那厮还是谁!他怎么忘了!
上辈子,顾修鸣就对他的阿晏念念不忘,总缠着他,景晏也吃他文绉绉的那一套,明明他的阿晏已经是嫁人的男子了,却还丢下自己和顾修鸣清谈。没想到这一世他还阴魂不散,有几本好书他的心肝都想着那厮!现在倒好,景晏还要把自己送给他的珍贵典籍转送给自己的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