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春谢褪去了少年的稚气,倒是沉静了很多。
他的脸苍穹寒意,昆仑山磨练人啊。
北清河说:“他在昆仑变得……”
他犹豫了下,不知如何形容:“他是在你之后,难能可贵的剑修。”
被北清河夸赞,白商陆有些跃跃欲试,不知道他的剑道修为如何。
修剑之人,何其灵敏,其中尤甚剑道,花春谢立马感受到有人注视着他,看向北清河。
北清河身边坐着一个青年,他恍惚一下,以为坐着是剑尊。
“阁主。”见到了没有不拜见的道理。
北清河做为压在剑道上一座不可攀越的法修,花春谢已经把他列入将来要挑战的人第二名,第一名是已经“逝去”的剑尊,表示尊敬。
“阁主,剑阁找你回去。”
北清河不回去,剑冢开不起,他就无法取到斩月白。
北清河慢吞吞开口:“嗯。我知晓。”
花春谢在北清河对面坐下,一幅我要跟着你回剑阁的样子。
白商陆突然笑了下,昆仑到底怎么教人的,跳脱的少年,变得如此傻。
花春谢微微皱了一下眉,对面带着脸生的青年给他太过熟悉,他确定没有见过这张脸。然后就兀自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
花春谢抬眼,认真道:“阁下,你是否见过我。”
白商陆想了想,随后微笑:“是啊。”
花春谢盯着看白商陆,甚至还用上了法术,他要看看对方
有没有用法术改变了自己面貌。
这里坐着一个法术大佬,要是花春谢能看出什么东西才怪。
花春谢说:“阁下是第二个我看不清面貌的人。”
白商陆想:哦,第一位也是我。
花春谢又问:“阁下贵姓。”
白商陆起了故意挑逗他的心情:“姓白。”
百年前也有一个人,笑着跟他说:“不巧,也姓白。”
花春谢看了白商陆,最后蓦然站起来:“原来是剑尊后人,失敬。”
白商陆笑得只差拍桌子了。
北清河见白商陆这么开心,也不解释,就让花春谢误会去了。
花春谢趁只有他跟北清河的时候偷偷地问:“为什么这个孩子跟剑尊这么像。”
北清河睨了他一眼,还孩子,无力吐槽,心中只有两个字:白痴。
花春谢继续在内心写话本:“阁主是怎么找到剑尊的唯一血脉。我不曾听过剑尊结过婚生过孩子。”
花春谢越说越离谱,北清河咳嗽了一声,示意他闭嘴。
白商陆在后面听了个大概:“你怎么知道我是剑尊血脉,而不是投胎转世。”
“要是剑尊投胎转世了,还不得被阁主找,供养在剑阁。”
“阁主天天拿着个搜魂铃,走遍了四国五派,只差魔域没进去了。”
“剑尊尚且有一分魂魄在世,剑阁也不会让……”
花春谢的声音低下来,不敢再说。
北清河的脸色太过阴沉,花春谢连忙告辞,他忘了不能再北清河面前非议剑尊。
“你好像过
得并不好,剑阁对你不好吗?”
余辉洒落在静坐的身影上,北清河笑着说:“剑阁对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