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国君听闻连羽林卫都抓不住樱夫人开始变得焦躁不安,广发告示寻求有能者。
白商陆随着抓妖方士一同进宫。
大多数都是沽名钓誉,只有一位姓赵的,白商陆看不透他。
赵师说:“陛下,想要杀了那狐妖,需要让她挖出她内丹。”
北境国君并不想杀了樱夫人,他只想把
樱夫人赶的远远的。
白商陆清晰地看到赵师眼里的轻蔑:“难道陛下真的爱上了樱夫人?”
赵师一说,群臣对北境国君奋起而攻,甚至有老臣要撞死在大殿上。
他们忌惮樱夫人的美貌,尤其她还是妖。他们怕樱夫人一朝得势,报复他们。
北境国君被骂的头疼,大声反驳:“怎么可能!都是狐妖的魅惑!我怎么会对妖物产生感情,都是她的蛊惑!”
白商陆冷笑,狐妖惑人,从不爱人。只要离开了狐妖,媚术自动就会解除。
北境国君这么多年对樱夫人念念不忘,是爱而不知,自欺欺人。
还有北境大臣们因为被害妄想,就对无辜的樱夫人痛下杀手。恶心至极。
赵师满意的把自己的拂尘甩的哗哗响。
北境国君瘫坐在宝座上,大汗淋漓,下一刻就似要晕过去了。
公公捧着丹药,国君连忙把丹药往嘴里倒。
赵师看到,笑了:“陛下,臣除了抓妖,更擅长炼丹。”
从此,北境国王对赵师更为信任,甚至连国事都与他一同商议。
白商陆原以为赵师只不过是贪恋人间富贵,直到有次赵师的手下抓来北清河,割腕取血。
北清河离开了樱夫人,日子过得更不好。
在冷宫里,没人教过他启蒙。课堂上,老夫子讲的也听不懂。他拼命的学,也赶不上其他兄弟的进度。
宫女对他的服侍根本不用心,时常有一顿没一顿。在冷宫里,至少每天都有傻乎乎
的宫女送餐。
受了宫女太监的欺负,也没有樱夫人出来嬉笑怒骂,更没人跟他说话。
北清河轻易地被人堵到,其他的方士看到赵师要伤害北清河,连忙阻止。
没有伤过人妖,不能杀,更何况他是北境皇子。
赵师眉头都没皱,用拂尘勒死了那个劝说的方士。
白商陆现在可以肯定,赵师绝对不是什么正经修道的人间方士。
赵师用他的小拇指蘸取了一点北清河的血,骂道:“果然是杂种,才那么一点妖力。”
白商陆偷偷的把北清河带走,给他包扎了伤口,对昏迷的北清河说:“清河,这么苦你都不愿醒过来吗。”
北清河是故意被赵师抓住,他要接近赵师身边,去偷人间剧毒的盅。
赵师怎么都抓不住樱夫人,明明就在冷宫,他就是抓不住。
抓不到大的,抓到小的,把北清河拉倒冷宫前,逼樱夫人出来,樱夫人也没出来。
赵师让北境国君带着北清河一起在门口。
北境国君硬着头皮,拉着北清河,一副父慈子孝,轻轻地对门内喊了句:“樱夫人我跟皇儿来接你了。”
北清河拉住北境国君的父,喊了句:“父皇。”
北清河从来没叫过国君为夫,北境国君一听,立马甩开北清河的手,满眼厌恶。
北清河维持自己淡淡的笑,但眼里的光渐渐暗去。
樱夫人穿着隆重的宫服,裙摆上绣着金光闪闪的锦绣,仪态高贵优雅,脚步轻而慢的走出来,
对北境国君满腔爱意的喊:“陛下。”
所有人都看呆了,樱夫人一出场就吸所有人视线,她异常柔媚动人。
回过神的人,纷纷唾弃樱夫人使用媚术。
白商陆也才发现,狐族情动时候的姿色是如此动人心魄。
一直没有情绪的北清河突然抬起头对樱夫人大喊:“娘,快跑。”
可是来不及,玄铁锻造专困妖族的笼子从头而降,樱夫人被罩在其中。
赵师眼睛发亮,围着铁笼还贴上了符咒:“这下你哪里都去不了了。”
赵师如此所愿,笑得无比畅快。白商陆听得遍体生寒。
樱夫人跌坐在笼中,十年未见,跟北境国君初见就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