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去繁峙办的事办成了?”王耀辉的眼中露出了浓烈的狂喜。
“不办成我岂能回来?”
王耀辉的眼中充满着对杨峰的崇敬之色,仅带不到两千人马连夜奔袭支援繁峙,斩敌主将人头,敢问这天下有几人能做到?
从高柳一战,再到卤城夜袭匈奴,繁峙斩敌主将。
每一站都是别人梦寐以求的战功,可杨峰只是谈笑之间就办到了。
不为功名,只为守护五郡。
可惜如此人才却不受朝廷重用,甚至还被朝廷百般排挤。
如此朝廷早该亡了。
两人驻马在原地,远远的看着匈奴人。
杨峰在等,等匈奴人气不过,向卤城发起冲锋。
送战旗乱军心这种小伎俩匈奴人已敢玩,论阴谋阳谋,中原人是他祖宗。
很快呼延灼的人头,就送到了呼延震的面前。
呼延震的人头被一块破布包裹着,从外观上看,就是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只是沾染着血迹。
那个断了臂的匈奴人,将呼延灼的人头交到呼延震的手里后,因为失血过多,一头栽倒在地上,眼瞅着是救不回来了。
手里捧着一个圆滚滚,带着血迹的东西,呼延震心中涌起了浓烈的不好的预感。
“父王,这是杨峰送来的,是什么东西?”呼延勋迫切地凑了过来。
面对呼延勋的疑问,呼延震没说一句话,只是脸色凝重,伸手缓缓的打开了那块破布。
呼延灼那张充满着不甘的脸露了出来,他瞪大着双眼,瞳孔已经涣散,脸色苍白如纸。
只是刹那之间,呼延震大声的叫了出来:“弟弟!”
“叔叔!”呼延勋也是大叫了一声,满脸震惊:“他不是去攻剧阳了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呼延震死死的咬着牙关,他放眼望去,直接杨峰依然站在拒马之前。
手中抓着那面杨字战旗。
战旗迎风飘扬着,呼延震刹那之间如坠冰窖,恍惚看到了杨振国的影子。
“这些该死的汉人,你们还我叔叔命来。”呼延勋怒吼着,当即要纵马朝杨峰冲去。
幸好呼延震眼疾手快将他拉住。
“你不要命了?汉人的手中还有可怕的弓箭,冲上去就是个死。”呼延震瞠目欲裂,语气极其严厉。
“别拦我,我要去给叔叔报仇。”呼延勋也几近失去理智。
从小到大除了他父王,就这个叔叔对他最为疼爱。
叔叔膝下无子,对他就如亲生儿子般对待。
如今眼睁睁看着叔叔被杀,他岂能坐视不管?
“胡闹,报仇也要讲究办法,冲上去送死,只是莽夫的行为,你记住,我死了都没问题,你要是死了,咱们的王庭就完了。”呼延震直接将呼延勋从马背上拉了下来。
抓着他的甲胄,情绪激动的怒吼着:“我不仅是你父亲,也是你的王,战场临敌,你就该听命于我。”
“来人,把他拉下去,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放得出来。”呼延震大吼了一声。
当即有四个匈奴人冲上来,将呼延勋拉了下去。
“父王,你为何拉我?那是我叔叔啊!我叔叔啊!”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现在就要冲上去,我要弄死所有的汉人。”
呼延勋奋力地挣扎着,他满脸不甘,饶是四个匈奴人,都差点没把他压住。
很快,呼延勋不甘的怒吼声渐渐渐远。
呼延震站在地上,手里捧着自己亲弟弟的头颅,眼中燃烧着犹如实质的怒火。
他愤恨的望着远处的杨峰,望着那面杨字战旗。
“终有一日,让我破此城,五郡鸡犬不留。”呼延震一字一句,几乎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