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隐隐有支起来的趋势,左柯让咳嗽两声清清嗓,去衣柜翻出来一件T恤穿上,扯两下衣摆盖住。
睡衣版型宽松,俩人体型差又大,邬思黎都不用解他睡衣扣子,一钻一套就完事。
“我好了。”
姑娘就站原地,他睡衣她当睡裙穿,袖子又肥又大跟戏服似的,长卷发柔顺垂在胸前,巨乖一个。
左柯让过去拉她手,领着她去浴室,她踩着他拖鞋啪嗒啪嗒响,到洗手池前,他一样样拿出洗漱用品,都是邬思黎在用的。
公寓是他一人在住,却处处都有他们两个人的痕迹。
衣帽间里一年四季的衣服、一应洗漱用品,他都会时常更新添置,不确定邬思黎什么时候会回来,但他随时都有准备好。
袖子一层层给她卷好,帮她卸完妆,洗脸刷牙她自己来。
左柯让就等在一边,邬思黎洗完脸刚擦干水珠,他那欠逼劲又上来,把手弄湿,屈指朝她脸弹。
他总爱这样捉摸她。
左柯让歪着头靠在墙边笑得蔫坏,这副模样跨越时空与四年前重叠,邬思黎神情一瞬恍惚,于是邬思黎攀上他脖颈,拉下他,踮脚第二次吻他。
缠绵吻一会儿,邬思黎退出后,就止步于此。
没等来下一步,她小声问:“不做吗?”
“不行的乖乖。”左柯让说着他都不信的正经屁话:“明天我还要上班。”
他从来都抵抗不住邬思黎的,她喝醉会断片,他不想趁人之危。
不是他道德高尚,这玩意儿他都没有过,床头柜还有镜子后都有套,之所以不进一步,是他时刻都谨记分手前,邬思黎对他的那一番内心剖白。
邬思黎的委屈他都有在理解,他自以为是的行为于她是枷锁,他没有学会去尊重的爱一个人。
这四年他经常想,如果他不那么自我,他们或许就不会分开。
躺床上,邬思黎主动钻进他怀里,左柯让才侧身搂住她,理好她头发,避免压到。
邬思黎没头没尾开口:“我有个同事叫佳佳。”
“嗯。”左柯让听着:“然后呢?”
“她有你那个同事的微信。”
“高子言?”
“不知道叫什么。”
“那不重要。”左柯让手指绕着她一撮头发玩:“你继续说。”
“她看到了你同事发的朋友圈,你在和一个女生——”邬思黎拽过他一只手,勾他小拇指:“这样。”
“是我老师的女儿。”左柯让解释:“比咱小好几岁,当妹妹看的。”
邬思黎关心点在:“你喜欢她吗?”
“你别一喝多就能没良心。”左柯让揪她脸:“我喜欢谁你不知道?”
他声沉,挺凶,邬思黎眨巴下眼,扬起下巴含住他下唇一吮:“你别生气。”
是想拿拿乔的,又舍不得:“我没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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