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便是正和他絮叨着什么、神态温和的南海公主。
南海公主身边则是满脸欣慰的鲛族。
我还没死呢,你们欣慰个屁!
未到她们跟前,织愉随手摘下一支流苏钗,朝那俩笑容满面的鲛族扔去。
不出织愉所料,流苏钗被稳稳接住。
一群修士,要是接不住她的钗才叫废物。
鲛族众人与乾元宗弟子立刻望向织愉。
瞧见织愉不仅毫发无伤,依旧神采飞扬,乾元宗弟子都面露惊讶。
他们知道织愉还活着。
但她没出来,谢无镜又叫香梅进去伺候,他们还以为她不死也是重伤了。
鲛族那俩武侍脸色变得不自然。
她们已经猜到织愉为何来势汹汹。
二人瞥了眼谢无镜,抢在众人没回过神来之前,起身对织愉行礼:“夫人,您还活着真是太好了。这段时日我们以为……”
“闭嘴。”
织愉轻喝,声音不大,气势却震得二人张着嘴巴愣住,“听说你们庆祝我死了,昨日还夸我死得好?”
谢无镜的目光应声落在遥若与涟珠身上,犹如冰冷的山峰压在她们身上。
她们不自觉浑身紧绷,吞吞吐吐:“我、我们,没说过,我们……”
织愉步步逼近:“没说过?你们的意思是香梅在骗我,还是我在污蔑你们?”
香梅立刻对天起誓:“我对夫人所言句句属实。如有虚言,身死道消。”
织愉和她打配合:“如果你们没说,你们也可以起誓。”
遥若与涟珠欲开口。
织愉从她们手上拿回流苏钗,故作嫌弃地丢给香梅处理,“但是你们别忘了,上一次对我违誓的人,现在是何下场。”
遥若与涟珠瞳孔颤了颤,闭嘴低头,不再言语。
她们是鲛族,非乾元宗弟子。自认不过是口无遮拦,说错了话。
仙尊总不可能为了她们的言辞之失,像罚乾元宗弟子一样,罚她们长跪。
二人逐渐冷静下来,挺直腰板:“抱歉,我们确实失言。”
她们承认得太过理直气壮,没有半点惭愧。
织愉气笑了:“香梅,掌嘴。我什么时候说停再停。”
“是,夫人。”
香梅扬眉吐气,大步走向遥若与涟珠。
遥若涟珠惊愕后退。
钟莹见谢无镜没有阻止之意,侧身挡住香梅,“且慢。”
“夫人,是我御下不严,她们才会如此放肆,胡言乱语。我代她们向你道歉。”
钟莹对织愉深深欠身,“还请夫人饶过她们这一回,日后我定当严加管教。”
织愉摇头轻叹:“如果我没有记错,这已经不是她们第一次为你招来麻烦。你这般性子,恐怕以后也难以管住他们。”
遥若与涟珠闻言,心中对钟莹惭愧不已。
公主随和,不善言辞。所以她们才总是忍不住为她打抱不平。
织愉托住钟莹的手臂扶她直起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