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到苏旎,刚才他的心情还不错。
但看到她狼狈,他总不受控。
想抱抱。
想爱她。
大概是疯了。
留下这句话,他越过苏旎往外走,路过陈京华时,冷冷:“还看什么?回家!”
陈京华一脸懵跟苏旎笑笑,指了指外面,随后跟上了簿京尧。
兄妹俩一前一后上了车,陈京华沉着脸,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怒视簿京尧。
“不是说过跟女孩子相处要有耐心一点吗?你刚才在干什么?苏旎是什么很贱的人嘛?非要承受你的偏执冷血。”
其实她跟簿京尧的关系一直算不上太好。
簿京尧太正经了,生意场上又很有天赋,雷厉风行,让人闻风丧胆。
她其实听说过一个说法,簿京尧霸道又偏执。
据说,曾经他买了个很漂亮的笼子,还布置了很久,一直放在郊外的半山别墅。
她不信,因为她见到的簿京尧,虽然高冷,但有血有肉。
可那些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时间点,正好在簿京尧跟苏旎恋爱后的半年。
那时她在国外上高中,碰巧错过。
她回国后见到的簿京尧,已然是港城的天,矜贵到让人不敢直视。
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他身上裹着一层外衣。
悲伤脆弱,敏感阴沉。
她跟其他人不一样,其他人都想蹭簿京尧的资源吧,她想跟他好,无关其他。
因为工作没有重合和家产争斗,她跟簿京尧的关系日渐缓和。
可以说,在簿家,她最怕的是簿京尧,最敬的也是簿京尧。
她看得出,遇到苏旎的簿京尧,小心翼翼又不敢靠近,依旧敏感阴沉。
却不脆弱,不悲伤。
于簿京尧而言,苏旎是治愈他的良药。
但对苏旎来说,簿京尧是深渊。
陈京华感受得到苏旎对她的抗拒,无所谓,她不在乎。
毕竟在她的视角里,她也在把苏旎推向火坑。
簿京尧烦躁抬手松了松自己的领带,冷冷:“滚。”
尽管他极力克制自己,但陈京华还是看到了簿京尧颤抖的眼角。
他气疯了。
就因为苏旎大半夜跑出来。
陈京华从未见过这么吓人的簿京尧,她麻溜打开车门下车。
不远处并肩离开的苏旎和许北柯透过车窗,看到了车内的情况。
簿京尧额头和手臂青筋暴起,垂着头沉默不语。
像头困兽。
苏旎的心狠狠颤了一下。
六年前的一幕再现。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好几步,转头上车。
隔绝了他可怖的状态,苏旎才算松了一口气。
有一件事,她瞒了所有人。
簿京尧发起疯来,真的会想杀人。
那次的她,无限接近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