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说完抬头去看裴焕,裴焕穿着黑色T恤,一截流畅有致的手臂露出来,手臂上的蛇形纹身栩栩如生蜿蜒而上。
裴焕没有回应该男子的话,微眯起眼看着前方有些不知所措的姜酒,黑发下耳垂处挂着的银色耳钉泛着冷光。
徐天见裴焕一直没有出声,便小心翼翼地观察脸下裴焕脸上的神色,见裴焕没有出声反对便当是默认了。
徐天胆子越发壮大起来,迫不及待地从位置上站起身朝着姜酒走去,“我那里前两天刚空出了一张空床,要不你过来我那住?”
姜酒不出声,他的目光看向大堂内所有人,大多目光都不怀好意,他又转回头去找肖琛,发现他已经不在哪里了。
忽然有一道脚步声朝他靠近,徐天不耐烦地想骂是谁这么不识相来打扰他,当即回头一看,神色却立马紧绷了起来。
徐天瞧着邢元赫朝着他走来,手上拿着黑色空刀鞘在随意把玩着。
邢元赫脸上表情淡淡,面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分给他,但徐天顿时紧张了起来,一时间觉得心提到了嗓子眼那里。
邢元赫向来与他们老大是不对付的,监狱里几乎形成了两派,一派是跟随邢元赫,另一派是跟随裴焕。
其实他们本身也没什么矛盾,只是两人无论是武力还是什么其他方面的实力都很强劲不相上下,监狱里的囚犯自然而然选择了自己支持的那一方。
慢慢的就发展成了两派,邢元赫裴元两人明面上都只当对方为陌生人并没有什么接触,但两派底下人却总因为些小事矛盾不断,两派人相看甚厌,矛盾越积越深。
徐天咬了咬后槽牙,有些紧张地看着邢元赫越走越近。邢元赫是末世位面世界出来的特种兵,尤其擅长于用枪和刀。
近身打斗的情况下监狱里几乎无人是他的对手,就连他们老大裴焕也不一定能打得过。
虽说邢元赫随身携带的那把刀被收缴了只剩下空刀鞘,但徐天看着还是觉得后背有些发冷。
邢元赫用刀鞘顶开徐天,打量了姜酒一眼,嗤笑一声,“什么人你都敢过去住?”
邢元赫走到姜酒身旁,拍了拍姜酒的肩膀示意他抬头往前方看。姜酒疑惑顺着看了过去。
只见一个带着银色耳钉的男人正在凝视着他,就算姜酒与他眼神对视上,他也丝毫没有要移开目光的打算。
目光满是阴冷的侵占欲。
被这如有实质的目光盯着不放,那人手臂上还纹着蛇形纹身,姜酒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那个陌生男人的目光侵略性太强,像是在看着落入猎人网中的猎物一般让他觉得有些无所适从。
“啧,像个被人盯上的羊羔。”邢元赫察觉到手心底下的身体抖了抖,咧开嘴恶劣地笑了声,“他就住在你要过去的那屋,自求多福吧。”
说完转身要走,却被人拉住了,姜酒看着邢元赫,“我跟你住。”
邢元赫一怔,随后摆了摆手,收起手中的刀鞘,“啧,麻烦,算了你爱过来住就住。”
*
姜酒领完生活用品,洗漱完后跟着邢元赫回到囚房内。
囚房是四人间,姜酒左右扫了一圈,端着自己的生活用品走到与邢元赫对面的床位上。
床上的被套床单枕头套都是现发的,浆洗消毒过后残留了些刺鼻的味道,姜酒一边铺床一边被气味刺得打了个喷嚏。
正坐在床边,无所事事玩着刀鞘的邢元赫,循声看过去,站起身走到姜酒背后,抢走姜酒手里的被套。
“啧,真娇气。”邢元赫蹙着眉说了句,手上的动作却很麻利,快速地套好了被子,铺好了床。
姜酒吸了吸鼻子,鼻腔内还残留着刺激性气味,含糊地说:“谢谢。”
邢元赫余光瞥了他一眼,沉默地回了自己床位,姜酒脱鞋躺到床上,但底下的床板硬得很,硌得他后背生疼,辗转反侧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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