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高大的城楼,两个苍劲有力的文字大理,将未央带入了一座古城。
一个个古朴秀美的房屋,素净清雅的街道,琳琅满目的小货品将未央迎入到了城中。
踩着水泥和石头铺就的青砖上,未央和所有游客一样拉着拉杆箱咯拉咯拉地走在街道上。
找了一家早已在网上订好的民宿,住了进去,洗掉一身的尘埃,未央早早地进入了睡眠状态。
自从穿越回归后未央已经很久不熬夜了,养就了一个早睡早起的好习惯。
第二天一大早未央照样在房子里打了一套太极拳,将拉杆箱放在房子里,这家店自己一口气租了九天。
出门前又检查了一遍自己的包包手机身份证都带着,春城一年四季如春,未央穿了一件简单的白T配一条牛仔裤拿了一个小本子出了门。
未央走走停停,这里吃点东西,那里买点喝的,偶尔看到著名景色,用小本子记几笔。
这几年她听说,写小说很挣钱,作为一个方案写手,文笔自然不在话下,但缺少的是素材和小说写作基础,她也曾经投过几个长篇都都因文思枯竭而扑街,她打算挣够足够的钱后,专门学习写小说,找一个清静的地方,写写字,过完一生。
走着走着,一家小店映主她的眼帘。
“梦里未央”这名字怎么有我三个字,未央感觉好奇,走了进去,店里人不多,只卖茶叶,店不大,但装修的非常古朴,不管是
吧台还是屏风全部用的是檀木,座位不多,彼此之间都隔着很大的距离,给人相对独立的感觉,最让未央感觉开心的是店里的两面墙壁都摆满了书。
想来这家店的主人应该是个雅人吧,街道上到处都是人满为患,只有他这里显得有些冷清。
“一杯龙井,谢谢。”未央站在吧台前,对着店里唯一的茶师说了一声。
“没问题,书随便看,茶可以续。”泡茶的师傅话不多,
一首钢琴曲的关山月将未央完全带入到了看书的意境之中,不知不觉间到了天黑。
直到茶师提醒店里打烊,才离开。
一连四天未央每天早上按照地图介绍到附近的景色去看看,下午就到茶店,
同样一杯茶,一本书,默默看完,直到茶师说打烊她才走,
第五天才跟泡茶的师傅说了两句话。
“师傅,茶馆开这里是不是很陪钱。”未央见自己来的几天,店里人都不是太多,大部分和自己一样,一坐下就再也不走了,茶水却还在一杯一杯的续着,师傅好像忘记了般续泡上的也没有多要钱。
“老板不差钱,开这里就是为了个意境。”泡茶的师傅说。
听完师傅的话,未央才知道这个茶馆竟然还有一个老板,只是一直没见老板的面,她想这家老板应该是一个经历过沧桑的雅人吧,将一个如此雅致的茶馆开在闹市中还一直保持着它的原味。
直到第九天,未央最后一次来茶馆,
看完书,天已经全黑,未央转身将书放在书架上,又看了一眼书架上琳琅满目的书,心里感叹,也许这一辈子再也不会来此了吧。
未央和书们打了声招呼,说了一声“88”,到吧台交了钱,和师傅说了一声再见,背着自己的小包轻快的移动着自己的脚步。
“唉哟。”刚跨出门,未央一头撞在了一个男人的怀里。
“抱歉,挡住你的路了,有没有受伤。”泰乙寒低沉的声音在未央的头顶上响起。
这声音熟悉的就像昨天刚刚别离。
未央一抬头,“师傅。”
除了一头板寸,一身休闲装外,浓黑的眉毛,邪魅的眼睛,棱角分明的脸,弯弯的嘴唇,修长的胳膊,高高地身材,和自己在梦幻王国里初次见到的他一模一样。
未央一跳,双手勾着泰乙寒的脖子,头埋进他的怀里,哭的稀里哗啦,一把鼻涕一把泪,就像多年前在梦幻王国一样。
她已经忘记了这里是21世纪,自己的脸早已变了样子,她也忘记了这么多年师傅是不是忘记了她,只一味地哭着。
“未央吗?”太乙寒捧起未央的脸仔细瞧着。
这张脸,不像梦幻王国里的脸那般精致,
这对眼睛,也不像梦幻王国里的那般美丽。
但这张脸却在自己的心中一直浮现了四年,四年来只要想起,总想冲动地去找,可从来不敢去,他怕打扰到她,他怕她的活因他乱了套,他更怕她忘记了他。
泰乙寒随手在休闲衣里一掏,一条老旧的丝帕被他拿在了手上,轻轻地擦掉了她脸上的泪痕。
“嗯。”未央一后退离开了泰乙寒的怀抱,低着头羞红了脸。
天哪,我现在长成这个样子,我怎么见了他就这么冲动,我已经不是梦幻王国的我了,我现在虽然能养活自己,但我跟他没办法比,他可是那个集团的**人啊,他来此旅游的吗?他还记得我吗?他结婚了吗?他有孩子了吗?
一个个问题充斥着未央的脑子。
“老板回来了。”吧台里的茶师向这边喊了一句,继续喝着他的茶。
以泰乙寒的长相,这三年在大理,投怀送抱的女人,装着认错的女人,要在这里当小妹的女人,甚至强势要包了他的女人,各种招式都见过,茶师早都习惯了。
“未央,你跟我来。”太乙寒大手一伸,将未央的手放在自己的手里,这只手还是那么的柔软,但手指头有着厚厚的茧子,可能是长期打字造成的吧。
转过吧台,找了一个离较远的地方,拉了一排屏风,将未央和自己挡在了里面。
“老杨,泡一壶普洱拿来,你可以下班了,出门时顺便把打烊的牌子挂上。”泰乙寒交待完茶师,隔着桌子拉着未央的手,轻轻地抚摸着,静静地看着未央的眼睛,未央被师傅拉着手,也静静地看着他。
看来今天这个不一样,从来没见过老板对那个女子青睐过,每次主
动凑上去的,都被他的冷酷给吓走了,这个女子长相除了清秀,再也没有其它特别之处了,难道老板喜欢的是这个调调吗?老杨心里嘀咕着,忙着手里的茶水的调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