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两扇深棕色门,何姐推一扇:“翠海堂这边,一位。”
然后,门口楚玊,座上唐玦,对视。
一个月,整整一个月。
是她认识的那个唐玦对吧。
而原本坐在娄燕茗身边的唐玦,在看见楚玊之后,很快又收回视线,没有问候,没有招呼,再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来,走向门口,准备离开。
整个包厢都安静,只剩下走廊传来其他人的脚步谈话声。
阿点看阿花,娄燕茗看蒋娜,孟守元看董书航,何姐看唐玦。
楚玊垂眸看包厢地毯。
经过,隐约擦了擦肩。
唐玦迈出了门,但手腕疼,被人攥的。
下一瞬,楚玊带着她走。
何姐懵在原地。
一路无话,唐玦被拽着,没有反抗,也没有说不要不要打咩牵手,她当然不会说。然后过走廊,拐弯,楚玊单手推开另一扇门,漆黑的,没有空调的,包厢朝晖。
门关上,落锁,再松手。
晚上七点,不开灯,外面一个阳台,有些光亮洒下来,门外走廊偶尔脚步声。
眼睛适应光亮,到足够看得清人的表情。
而唐玦盯着她,眼神是等她开口。
于是楚玊落话。
“欲擒故纵?”她终于问。
唐玦面对着她,是一个散漫的笑:“只是我向来对普通朋友都是这个态度。不知道您在说擒什么,又纵什么。倒都听不懂了。”
演员,建议打包送去清宫剧。
“普通朋友——”楚玊:“你和普通朋友亲嘴玩儿?”
这张端庄文雅的嘴,跟着楚玊那天起,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得说出这种话,想都不敢想,但它的确来了。
唯有唐玦不为所动:“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我只记得我喝醉了,你也喝醉了。你不是断片了吗?”
楚玊语气平淡,又反问:“你还需要我帮你回忆是么?”
唐玦:“回忆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讲——”
好,真的需要。
于是楚玊右手过去,捞过对方后脖子逼她往前,接着探头,印一个吻。
一息,离开。
但手心还贴着她后脖颈,双方目光千丝万缕勾着。
楚玊轻问:“够吗?”
唐玦气声:“不够……”
楚玊进来得很轻易,侵略是温柔的,占据是霸道的,要每一寸都尝遍。
左手也来到,触摸在她脸颊,拇指在耳垂处摩挲,指尖又在她太阳穴附近流连。
轻轻地点,一下一下,眉头,颤抖的眼睫。
右手从后脖颈一路抚到前面,虎口抵着她下颚,四指落在她喉头。是捧着她的脸,不容许她退。
即便浑身酥麻,沉溺到底,都要她接着,要她受着。
面前滚烫着在进,唐玦被迫往后退,有点飘。
谁发明的欲擒故纵,折磨对方也折磨自己。
很想,真的很想,天知道她有多想。
整个人都要融化,身体空着的每一处都要被楚玊填满,再填满。
她在意识到再下去就要不清醒的情况下,伸手去探,搂过楚玊的腰,反一反,将位置转换。
然后楚玊的背贴上墙面。
放开,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