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咱俩一块出来的,我不好撂下你。”
蔚映敏说:“给我留点面子,你走吧。”
高美惠淡定地问,“你是不是自己调座了?”
蔚映敏嗯一声,也不敢走太快,只说:“他跟我调的座我嫌不舒服。”
高美惠看眼他的走姿和裆部,“你调的座伤害了你。”
蔚映敏嘴硬,“今天骑行远,我往常就公里。”
高美惠说:“你明天去让老板跟你换个坐垫。”
蔚映敏问她,“换个什么坐垫?”
高美惠说:“中空的。”
蔚映敏不想跟她交流,再次催,“姐你先走吧。”
高美惠不走,但也没再做声。她骑行的速度跟蔚映敏行走的速度几乎一致。
蔚映敏骑到五六公里的时候就感觉磨裆了,又坚持了五公里感觉破皮了。他闷头朝前推车,推了几十米后又忍不住跟高美惠科普,“那个中空设计不分男女。”
高美惠说:“我知道,我没说它是男士专用。”
……
蔚映敏问她,声音有些消沉,“我在你心里是不是没什么男性尊严了?”
高美惠看他一眼,“有的。”
”多不多?“
“比刚见到你的时候少了一丢丢。”
蔚映敏不想说话。
高美惠开怀大笑。
等推到市区,两人经过一个新疆烧烤摊,都过去几十米了,高美惠问他,“要不要吃羊肉串?”
蔚映敏又带着她折回来,点了羊肉串羊排和啤酒,然后就在外面的餐位落座。高美惠有些口渴,坐那儿先喝了半杯啤酒,蔚映敏则是端着一次性杯子站在那儿喝。
高美惠说:“你下回穿骑行裤会更舒服。”
蔚映敏说:“嗯,我回去买。”
天气已经逐渐闷了,加之蔚映敏刚推行了有二公里,就站这儿喝杯啤酒的功夫脖子上的汗就往下淌。高美惠从自己的骑行包里拿了条小手巾,去卫生间打湿,出来给他擦汗。
高美惠不爱吃肥油,那羊肉串上均匀的一块肥油一块肉,索性她就只啃羊排。蔚映敏把羊肉串从钎子上全剥弄到装串的盘里,高美惠不啃羊排了,只夹肉吃。她吃东西一贯斯文,不紧不慢地嚼,剩盘里的那些肥油,被蔚映敏用馕饼裹着一并给吃了。
吃完出来推上车,蔚映敏跟她说:“姐你先骑上回去吧,明天要没班我就让你陪我一块了。”
高美惠也没推辞,骑上说:“你小心,不行就叫个货拉拉。”
蔚映敏叮嘱她,“你专心看路,到家给我报个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