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躲开南宫煜。
这个想法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却前所未有地强烈。
所以趁着他和陈铭说话,我便直接一脚底抹油,逃之夭夭。
可不知为什么,他脸上的伤口总在我眼前挥之不去。
我思前想后也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和沈延时大大出手。
到最后,我把矛头全都对准了沈延时。
一定是这个狗东西在惹事!
如果南宫煜脸上因此留下了疤,他倾家荡产也赔不起!
我坐在初具规模的工作室里呆,不知不觉竟消耗了大半个上午。
意识到自己这段时间都在用来想南宫煜之后,我急忙伸出手拍了几下脸,好让自己彻底清醒。
“你管他做什么?大佬再怎么样也是大佬,需要我等凡人为他操心吗?”
我自言自语,想起身去倒杯水喝。
但在弯腰靠近饮水机的刹那,一股熟悉的刺痛刺穿了我的身体。
我眼前一黑,握不住手上的玻璃杯,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瓷砖地面冰凉,我的身体却如火炉一般,因为疼痛在不停打着颤。
系统冷漠的电子音在脑海中响起。
【检测到宿主一直在干扰剧情展,必须受到惩戒。】
我在脑海中质问。
【你不是说过会在剧情之外给我一定的自由吗?你现在是想反悔?】
【建议宿主不要与其他关键人物关系密切,请时刻注意人设!在虐文世界中,男主和女主是不可分割的整体,绝不允许第三人的存在!】
系统将相同的话,在我耳边中播报了三遍。
随后不管我怎么呼唤,它都没有出现。
我身体实在疼得厉害,只能在地上奋力爬行,带着满身的水渍摸到了抽屉里的手机。
系统这厮不做人!
我艰难地向张医生说出了自己目前所在的地点,便失去了全部意识,彻底昏死。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在梦境里,我在一条黑暗的走廊中拼命寻找出口,但前方和身后都是漆黑一片,没有丝毫的光亮。
黑暗里像是有无数只触手想要束缚住我。
我被这个梦给吓醒了。
睁开眼睛,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医院雪白的天花板。
怪不得我做梦时能闻见熟悉的消毒水味。
我意识清醒着,但身体却沉重到连动动手指都觉得困难。
病床旁边摆放着数十台我不认识的医疗仪器。我像个木乃伊一样,身上被数根导管缠绕着,比icu里的重症病人还要惨不忍睹。
“盈盈。”沈清宁哭着趴到我的床边,“你终于醒了,我可吓死了。”
我声音嘶哑,“没事。”
但不管怎么安慰,她的眼泪都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落,哭成了个泪人。
这使我意识到不对。
沈青宁用口罩遮着脸,只露出了一双红肿的眼睛。
“你脸怎么了?”我的声音急到变了调。
沈清宁知道瞒不过我,便颤颤巍巍解下口罩,露出了下半张脸。
我吓了一大跳。
沈清宁的下半张脸上长满了痘痘,有的甚至还在往外渗着血。她像是怕我会嫌弃,用手做徒劳的遮挡。
“别看了,我自己都接受不了。”
我心中一痛。
能在神不知鬼不觉间让我们两个同时陷入危难的,就只有系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