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见到我,眼中的恨意几乎化为实质。
她捏着拳头,皮笑肉不笑道:“看来你也有害怕的时候,一扇破门,根本就不可能拦住我。”
哟呵。
真自大。
我毫不相让,不卑不亢地与她对视。
“你撬门,那就是私闯民宅,我随时可以找人控告你。”
沈母依旧一副耀武扬威的丑恶嘴脸。
她嗤笑一声,“你以为你是谁?你敢吗?”
“你可以试试。”我语气平静,在眼底酝酿着一场风暴。
我看了一眼受她折磨的警察,嘴角一挑,“沈夫人,如果我没看错,您刚才可是袭警了。”
“谁看见了?”沈母一脸不以为意,洋洋得意道,“我在政法系统也有人脉,对付几个小警察而已,不费吹灰之力。”
我体内的火“噌”的一下就冒了上来。
怪不得她能生出沈延时这种货色,合计着她也是个法外狂徒啊!
打小我就沐浴在马克思主义的神圣光辉下,一向恨这种压迫劳苦大众的奸商。
我用手指了指门外的监控。
这是李玫珂粉丝闹事时,中介小张帮我安装的。
没想到现在就派上了用场。
“监控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连你的头丝都能录下来,包括你说的每一句话。”
不就是威胁,谁还不会?
我血液噌噌地往脑袋上涌,“现在网上人人盼着看你们沈家的新闻,你说如果我把这个视频交给媒体,会引起什么样的轩然大波?”
“你——”沈母再狂妄,此刻气焰也不得不弱了三分。
她虽然蠢,但并不是个傻子。
估计这几天她已经被网友骂成筛子了,至今仍心有余悸,身体不停轻颤着。
我双手抱在胸前,冷笑着看她,“我怎么了?我不是在向您学习吗?”
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对付这种不要脸的人,就不该用和平的手段。
“曲盈盈。”沈母像是要把牙龈咬出血,面庞涨成紫红色。
她眼神如刀,恨不得剜了我。
沈母愤恨开口:“马家的事情,究竟是不是你的手笔?”
“我听不懂。”
沈母咬着腮帮子,面容狰狞扭曲,“你放屁!”
为了扶周景川上位,她暗中筹谋了许久。
股东大会召开在即,出轨的奸夫却一下子进了监狱。
她的算盘全然落空,自然想找到“罪魁祸”狠狠报复泄。
“是你,从一开始就是你,是你毁了我的计划!你就是个扫把星!你就该死!该死!”
我都替沈母累得慌。
她声嘶力竭地喊了半天,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连腰都直不起来。
“你要是精力充沛,那就去找个合唱团,我这里可不是让你大喊大叫的地方。”
“曲盈盈,你,你不得好死!”
除了咒我去死,沈母好像说不出其他的话。
正巧在这时,电梯停在了我们的楼层。
“叮”的一声。
电梯门突然打开,两个身高相似的男人同时抬腿走了出来。
本就不宽敞的楼道更加逼仄。即便开着窗子,空气的流动也不通畅,沉闷闷地压在每个人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