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想看的话,那就让他看得再清楚些吧。
他将舌尖灵巧地探入时银的口中,两抹舌尖缠绕在一起,就好像是在口腔里共舞。时银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他已经跟不上辞承的节奏了。
他原以为自己学的很像,做的很好。可是原主的亲身示范让时银感受到了差距。
这个人类,不管做什么都这么强制霸道吗?
辞尹游就站在两人身后,静静地看着他们。当下,他已经不知道该摆出怎样的表情来了。
他的一个儿子不是他亲生的,另一个儿子当着他的面和另一个男人接吻。
“你们在做什么?”辞尹游的声音微微发着颤,接二连三的事变甚至让他的心脏处隐隐作痛。
听到声音,时银这才反应过来,身后果然有人。他想要抽离,辞承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要专心亲完我才会心情好。”辞承丝毫不避讳辞尹游的存在,直到亲的心满意足了,他才恋恋不舍地结束了这个吻。
“我们在做什么,你难道看不出来吗?”辞承说话间还不忘擦去了时银嘴角的水渍。
“疯子——你们两个疯子!我辞尹游这一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辞尹游指着辞承,嘴唇蠕动,心口就像是有一块石头在堵着一样,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你以为走了两个恶人,留下的就一定会是个好人了吗?如你所见,我喜欢男人,你辞家的血脉将会在我这里彻底断掉,或许你现在去找回辞瑾寒还来得及。”
时银看着辞尹游情绪似乎有些激动,他好心地开口安慰道:“不要总是生气,对身体不好。”他并不明白辞尹游生气的根源就是他,这个举动反倒是火上浇油。
辞承低笑一声,有时候真不知道时银是真傻还是装傻,呆呆的倒是有几分可爱怜人。
“扑通”一声,辞尹游捂着心口倒在了地上,他面色惨白,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口中不知是在念叨着什么。
辞承却并不关心,他搂着时银走进了房间里。
“他是你的父亲,这样没事吗?”
“他不是我父亲,我没有父亲。而且想救他的人有很多,你不用担心。”辞承冷眼看着倒在地上无法动弹的辞尹游。
一切因他而起,也该由他结束。
这些人存在一日,他心中复仇的火焰便会一日不熄。
很快,辞家便被救护车的鸣笛声包围了。数十人面色紧张地前后护送着辞尹游,可是他的亲生儿子却坐在楼顶的窗户边欣赏着这一出闹剧。
“你现在心情有好些吗?”
“嗯,我现在心情还不错。”
“那你可以告诉我辞瑾寒在哪里了吗?”时银眼神一亮,他坐在辞瑾寒的腿上,将他的脸掰了过来。
“当然可以。”辞承摸着时银的脊背,眼神漫不经心地看向时银满怀期待的样子,“可是我不知道的话,要怎么告诉你呢?”
被骗了!时银眼神一下子暗了下去,他麻溜地从辞承身上爬了下去,然后一个人闷闷地坐到了床上。
“我不想和你说话了。”
“就算是晚上带你吃你念了很久的甜食宴,你也不想和我说话吗?”辞承看着时银的背影,笑得温柔。
“那、那就吃完之后再说。”时银小声地咽了一下口水,原则再一次崩塌。
真是一只愚蠢又好骗的小鸟。不过,这么好哄的话,会让他想要一直哄下去的,这样可不行。
辞承的目光变得幽深而又沉重,他精心打造的神明囚笼,似乎现在被困在里面无法动弹的人是他。
“呦,秦大哥,今天兴致很高啊。”小玉照常接待了秦大丰。
秦大丰自从有了那两百万之后,走路的时候眼睛都恨不得仰到天上去,“嗯,我来玩两把。”
小玉知道,这人一旦来了,可就不是一把两把这么简单了,她叫来了她男友大壮。
两人只是眼神接触便知道了对方心中所想:看来秦大丰这是又有钱了,他们又能捞一笔了。
“今天要换一桌玩吗?”大壮坐到秦大丰身旁,为他点了一支烟。
“不差钱,随意。”秦大丰得意地拍了拍鼓囊的口袋说道。
“哎呀,那个人又输了啊。我今晚在这就没看见他赢过。估计也是个人傻钱多的小子,输了这么多把还在玩。”
身后那桌不知在讨论什么,秦大丰只言片语地听了两句,大壮心领神会,他凑到秦大丰跟前说道:“要不,试两局?”放长线钓大鱼,这可是个摇钱树,得给他些甜头才行。
“哼,到时候可不要说我欺负小孩。”秦大丰当然乐意和这种人玩,心里的小九九早已经盘算的一清二楚了。
坐到那人对面,秦大丰扔下了一堆筹码,他看着眼前这人脸上带着黑色面罩,面上讥讽一笑:这是输的都没有脸见人了吗?
“玩吗?”秦大丰敲了敲桌子。
“可以。”那人声音有些沙哑,听音色应该是个年轻人。
前几局异常顺利,秦大丰几乎没有怎么动脑子,身前的筹码便多了许多。
啧,早知道这人这么菜,他应该早点来的。
“没事,下一局我可以稍微让让你,人嘛,总有点背的时候,说不定下一局你就连本带利赢回来了。”秦大丰看那人也开始急了,赶忙安慰道,这样的冤大头可不能就这样走了。
“再来!”那人咬牙无切齿道,输的人永远会将所有的希望压在下一把,“我就不信我下一局还输!”
见鱼儿上钩,秦大丰摸了摸鼻子。
这一局秦大丰确实是放了水,想着给他点希望。可是他没有想到就算这样,他还是输了个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