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疼,但是又无比憎恨。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让洛易阳都看不明白。
洛易阳没能够完成找到辞瑾寒的任务,于是便承担下了照看时银的任务。
“小黑呢?它怎么样了?”时银偏过头,状态差到好像一碰就要碎掉。
洛易阳并不知道时银口中的小黑是谁,但他知道辞承去做什么了,“辞总去后山的坟头了,如果你说的小黑也在那里的话。”
时银昏迷了两天,辞承也在那个坟前守了两天。洛易阳远远地似乎看见他在说话,可是那里明明只有他一个人。
原来不是梦啊,小黑真的死掉了。
闭上眼,时银似乎看见了小黑。可是在它身边站着的那人是谁?
秦大丰?原来是他。往后的画面很模糊,有一股力量在阻止他看下去,偏头吐出一口血,时银剧烈地低头咳嗽了起来。
他一咳,锁链便被牵连着一起晃动,像是一出凌乱的演奏。
洛易阳有些不忍心再看下去了,此时——身后的门开了,他知道,辞承回来了。
“出去。”这是辞承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
辞承的情况很不对劲,身上的酒味早在他进来前,洛易阳便闻到了。除此之外,他的眼中布满了猩红的血丝,从中已经看不出一点属于人类的情绪了。
洛易阳刚想要张口说些什么,就被辞承警告的眼神制止了。他合理推测,如果当时他说话了,下场不一定会比时银好上多少。
所以他离开了,带上了房门。
辞承没有说话,他坐在床边,柔软的床榻微微凹陷。
他掀开了时银的衣服,看着那腰腹上密密麻麻的擦伤,似乎有些兴奋。
“疼吗?”他重重地按在时银的伤口上,“可是小黑它告诉我,它更疼。”
时银咬着唇,疼痛从脑后弥漫至四肢,锁链吱呀作响。
“是这里吧。”辞承不知道从哪里又掏出了一把匕首,锋利的刀刃在时银脖子上缓缓滑动。很快时银纤细娇嫩的脖子上便出现了一道豁口。
“是我,那块手帕是我给它的。可是我不知道它会追出来,对不起。”时银知道人间的“杀人偿命”,是他害了小黑,要他偿命的话他也愿意。
在他的世界观里,他并不觉得一个神明会比一只野猪高贵。
“嘘——小黑不想听你说话。”辞承微微用力,将匕首朝前推了推,豆大的血珠连成线一般朝下滴落。
鬼使神差的,辞承看着时银脖间的血珠,喉间发痒。他似乎很久没有喝过水了,于是他俯下了身子——
“唔——”时银面露难色,偏偏动弹不得。脖间的伤口被辞承用力地吮吸着,鲜血源源不断地流了出来,他就像是一朵干枯的花朵,连血带肉地被人吃干抹净。
血液混杂着酒水似乎形成了奇怪的反应,辞承的瞳孔发散着,手下机械一般的粗鲁动作却并未停止。
“辞承,你不要这样。”时银有些害怕,辞承的状态很奇怪。
辞承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他面无表情地撕扯着时银的衣服。
好渴。
时银白晃晃的手腕吸引了他的注意,辞承坐在时银的身上,尖锐的牙尖没入他的血肉,似乎只有这鲜血才能化解他心中的“渴”。
辞承一只手攥着时银的手腕,另一只手压着时银的大腿。骇人的力道在时银丰盈白皙的腿间留下了殷红的指印。
“辞承……”时银只能无助地一遍又一遍喊着辞承的名字,不是要杀他吗,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他?
鲜血顺着辞承的嘴角滴落在了时银的胸前,和那跳动的两点似乎融为了一体,就像是腊月的红梅一般,而时银的身体便是天然的画卷。
时银动不了,他无力的挣扎更是激起了辞承的兴致。两人就像是紧紧契合的齿轮,干涩又滚烫。
“辞承,杀了我吧。”时银颤抖着身体,身上不受控制地泛红,伤口就像是一朵朵盛开的花。
好疼……时银的脑袋空了。这一次比以往每一次加在一起都要疼,身体完全不受他的控制,就像是在海上飘零的一艘小船,永远都靠近不了彼岸。
这到底是在做什么……
可是当时银抬头看向辞承时,却发现他的表情更像是在哭。
他为什么会这么伤心呢?明明在疼的是他。
豪门少爷养成记【36】
时银身上的锁链不知何时已经被解开了。他浑身的力气都聚集在手上,紧紧地搂住辞承的脖子。就像是在狂风浪起的海上,他唯一能够抓住的那一叶扁舟。
床褥和被子早已经湿透,辞承干脆将它们都扔到了地上,只剩下木质的床板“咯吱咯吱”响个不停。
坚硬的床板摩挲着时银的后背,他就像是躺在一片荆棘之上,所到之处无一不刺痛着他的肌肤。
辞承像个不知疲倦的机器人一般,精壮的腰身没有一刻停止过摆动,他的身上的被阴霾和悲伤萦绕,就好像发泄一般在时银身上驰骋,理智和思绪都被他藏了起来。
两人的身上的汗液交融在一起,将他们紧紧粘黏。
时银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里原来可以淌出这么多东西,他要枯萎了。
更糟糕的是,疼痛的感觉渐渐过去了,可怕的欢愉感侵占了时银的脑海和身体。
“不要……辞承……”时银推搡着辞承的肩膀,“不要再继续了,好奇怪。”
至少他不想在这种时候……
“好吵。”辞承皱着眉,墨黑的眸中翻涌着一团浓雾,让人看不明白。
思索了一会之后,尚未恢复神智的辞承选择了最为直接的手段:堵住时银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