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赶客的意思了。
谢香衣再想待也不能待了,低了低头,说了两句关心的话,走了。
她刚走,又有人进来了。
沈郁澜以为是谢香衣回来了,“还有啥事?”
语气不是很耐烦。
抬起头,当她看到眼前的人时,眼神瞬间变了,“闻阿姨,回来啦。”
她就是这么直接,喜欢不喜欢就很明显。
谢香衣曾经跟朋友说过,被沈郁澜喜欢过后,就算遇见比她更优秀的人,还是很难忘记她。因为她喜欢你的时候就是真的只喜欢你,眼里不会有别人,直接地给,真诚地给,很有能量的一个姑娘。
闻砚书看着她,眼里疲惫消失不少,在她旁边坐下,身体自然地偏向她那边,“回来很久了,怕影响你们,就没进来。”
沈郁澜立刻解释说:“影响啥啊,我俩啥事都没有。”
闻砚书轻笑,“郁澜,你不需要解释,我这里,你可以绝对放松,绝对自由,你还年轻,想玩就玩。”
“我真。”沈郁澜抱着头,仰天长叹一声,“我真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她指指自己,“我,我连恋爱都没谈过,我怎么就爱玩啦。”
闻砚书指间缠着一缕头发,懒懒地绕,“你怎么不爱玩了?”
沈郁澜拄着脑袋,八张嘴都解释不清了,“我就是闲,闲得要命……”
“嗯,闲到今天和这个女孩约会,明天和那个女孩约会。”闻砚书笑着说完,鞋尖勾起来,蹭着她的腿。
沈郁澜憋了口气,脖子往上都红了。
闻砚书歪头看她。
她脑袋飞快地转,发誓务必要解释清楚,“就一起喝个奶茶,溜溜大街,手都没拉……”
“但是,你在跟她们暧昧,不是吗?”
是,是暧昧了。
沈郁澜放弃辩解了,总说自己是情圣,吹牛皮遭反噬了吧,自己造下的孽自己担着,但现在她真的很在意闻阿姨怎么看她,于是她问:“闻阿姨,你眼里的我,是怎样的啊?”
“情圣。”
闻砚书说完起身出去了。
留下哑口无言的沈郁澜,愣坐很久,大喊一声,“我真的不是情圣!”
闻砚书的声音从外面响起,“郁澜,我说过了,不用跟我解释,是或不是,阿姨都不会对你有任何看法。”
裙摆被风吹得飘进来一截,沈郁澜盯着那抹红,突然想到昨晚闻砚书为她而红的眼。
她鬼使神差地站起来,走到闻砚书身后,停住呼吸,轻轻拍了她的肩。
闻砚书后背一颤,转过身。
下秒,沈郁澜看到了和昨晚一模一样的闻砚书,倔强地隐忍着克制着,像是被谁欺负了,整个人连头发丝都显得忧伤脆弱。
沈郁澜很难不多想,“闻阿姨,你是不是……”
闻砚书眼神一闪,偏过头,把话截断,“没什么,眼睛进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