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地窖掩住的石板被掀开,灰暗狭小的空间被涌进天光,藏躲的两人无所遁形。
江池弯下腰,俯视着偷走他珍贵宝石的肮脏老鼠,冷笑道:&ldo;真的很会藏呢,不知道把腿卸掉之后,还能这么活蹦乱跳吗。&rdo;
时安打了个寒战。
靠!这家伙比楚宴行还疯!
这时候,许寒伸手将时安拉到身后,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他。
明明自己也很怕,浑身凉得吓人,还是直直迎上江池阴冷的目光。
&ldo;不准,动他。&rdo;
江池的笑戛然而止,看着许寒眼中不顾一切的执拗,后槽牙都咬的咯吱作响。
他愤然转身,咬牙切齿地吩咐:&ldo;把人带上来,不要伤他。&rdo;
许寒被安安稳稳回到了地面。
时安紧接着也被拽上来,这些人对他就没有对许寒这么温柔了。
拽着他胳膊都快掉下来了,痛的要死。
这些个眼高手低的家伙。
时安又被压了起来。
介于吃过他的亏,这次手给绑了,嘴给堵了。
许寒浑身也脏兮兮的,他没有被控制起来,因为江池威胁他说。
&ldo;如果你再做那些偏激的事,那对他,我也不会心慈手软。&rdo;
许寒厌恶地偏过头不去看他。
江池被他的态度所刺痛。
为了隐藏这种失控的情绪,他弯下腰,亲手为许寒拍掉身上的土。
他知道自己这样根本不会得到这个人的丝毫心软,但还是忍不住对他讲。
&ldo;以后我会对你好,会好好补偿你,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你,你能不能试着接受我&rdo;
许寒猛的往后退了一步,躲开江池的动作。
对谁都温和从不与人为恶,甚至说懦弱的人,这次却丝毫没有近任何人情。
他迷茫却又很残忍的说:&ldo;江池,你要我接受你什么?&rdo;
&ldo;接受你的喜怒无常,动辄羞辱谩骂?你以为只要假惺惺的服软,就能抹消掉你对我施加的那些痛苦吗?&rdo;
许寒直愣愣地看着江池好似被他伤到的表情,勉强勾起一抹笑。
&ldo;我是个正常人,不是你养的一条狗,我也不想当你的狗,让你挥之即来挥之即去。&rdo;
他一字一句,像是用尽全部心力,决然的说:&ldo;江池,要我接受你&rdo;
&ldo;除非我死&rdo;
江池顿时有些支撑不住。
心脏像是被许寒拿着刀子捅了一刀又一刀。
向来尖锐的目光暗淡下来,脸色白的像纸,嘴唇微不可见的在抖。
他想说,并不是的,他是真的想要好好对他。
可一旦与许寒那恨不得让他立刻去死的眼神,就心滞到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几年后的自己会对这样人产生这样的感情,以至于当初没留任何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