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
“你不要拿这种话来挑衅我!也不要以为,近两年来,永毅侯府是你全权打理的,你便觉得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了。”
陆泽远抖着手,指着陆老夫人的身子,“母亲是我唯一在世的亲人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她的人!”
“那将军这是认定了,婆母一事,是我做的了?”
“那你又敢对天发誓,说此事与你无关吗?”
“你还要让我对天发誓?”
宋清茹身形一晃,顿感失望,“将军!你此时还真是让我觉得,我宋清茹白白等了你五年!”
五年啊,多少个日夜!
霜儿咬紧牙,“将军属实有些过分了,夫人好不容易把您盼回来,您不念着夫人的好就罢,开口说的第一件事,便是要纳一个还没进门就怀有身孕的女子做平妻。”
“此时,此等恶毒之事,您也不分青红皂白的怪罪在夫人的头上,将军啊,夫人这些年究竟是如何对待老夫人的,旁人不晓得,您也不晓得吗?”
“别说了霜儿。”红莲也是满眼失望,“我们还是送夫人回主院歇息了吧,这些年来,夫人又要操持外面的事,又要操持家里的事,从未睡过一个好觉。”
“今日夫人的心该是死了,需得养足精神,看将军打算如何处置夫人了。”
怎么不劈死他
处置……
陆泽远将脸埋进了掌心中,胸前一阵起伏着。
他甚至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疑心太重了?
可若说今日之事当真与宋清茹无关,那一切真的都只是巧合吗?
“那我问你,当初那么多丫鬟中,你为什么独独只留下了芽儿一人?”
“芽儿并未做错事,我若是将她也发卖了,旁人又该如何看待我?”
陆泽远抬头看着她,“那她既没做错事,你又为何要将她降为最低等的杂役呢?”
“那芽儿曾经对我的所作所为,将军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吗?”
简单一句话,顿时就让陆泽远的气焰消失了一大半。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芽儿一直都在帮母亲为难宋清茹。
“那你恨母亲吗?”
恨?
宋清茹对上他的目光,不躲也不闪,“没有恨,但有怨。”
怨字一出,陆泽远就垂下了眼帘。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说:“医师何时来?”
“快了。”
宋清茹眨了眨有些发酸的眼睛,“将军就在此处陪婆母吧,我先下去歇息了。”
陆泽远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看到她脸上的疲倦,又将话都咽了回去。
出去后,霜儿赶紧双手合十,可怜巴巴道:“夫人,方才奴婢说的话您可千万别放在心上啊,奴婢没有说您恶毒的意思。”